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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府的秋比渭洲要晚,此時秋天才剛入開封府,鄭智對這開封府,最直白的印象就是上輩子聽到的那首歌曲,開封有個包青天,鐵面無私辨忠奸。卻是如今開封,已經沒有包青天了。
往西去的官道人來人往,十來人的馬隊疾馳而過,旅人見這隊騎士個個手持利器,卻是沒有一個人覺得驚訝,在這東京地面,能騎著這樣高頭大馬的,必然是軍中人士。
早秋不顯多少蕭瑟,反而還有些夏日的熱度,官道上林木成蔭,馬蹄疾馳,風聲呼呼,倒還顯得涼爽剛好。
“大哥,就在前面不遠。”一條大漢終於等到了眾人,上前開口就道。
“走!”鄭智點點頭,馬步並未停歇,直追而去。
“哥哥,直接動手?”魯達如今跟著鄭智久了,怎麼也摸不透鄭智的行事方式,也是魯達自己不動什麼腦子。所以現在還要先開口問一句,免得自己又做錯了什麼事情。
“直接動手。”鄭智回答,這個時候埋伏什麼的也是來不及,上去直接殺了陸謙,就算有人看見也不算多大麻煩。總比在城裡殺人要來得穩妥。
陸謙幾人悠哉在官道上行路,後面不遠卻是一直跟著一人。
這人用角巾包裹著頭發,身後揹著一個包裹,手上提著一杆木製長槍,身高不長,卻是顯得有些消瘦。
大多時候這人都是低頭往前快步走著,不時抬頭看看前方騎馬的幾人,然後又低頭趕著路。
陸謙已經出城行了兩個時辰,離這汴梁也有幾十裡路,官道上行人也慢慢少了些,不似之前那麼多,林子也慢慢密了起來。
“虞侯,前面是嶽臺了,今晚就在嶽臺鎮子裡住上一宿?”一個軍漢問陸謙道。出城兩個多時辰了,不久也就要天黑了。
“嶽臺鎮裡可有好去處?”陸謙以前還真沒有在這嶽臺鎮留過,因為嶽臺與汴梁也就半日路程,但凡遠處辦差,必然都是大早出發,也就不會留宿嶽臺了,只會路過這裡的官道。
“嘿嘿……虞侯放心,嶽臺也算繁華,哈哈……必然叫虞侯大人滿意。”這軍漢顯然是聽懂了陸謙問的好去處。
陸謙聽完嘿嘿一笑,似乎已經想到晚上那好去處了,忽然感覺耳後一陣風聲,直讓陸謙汗毛都立了起來。
想也不多想,這陸謙直接往旁邊一滾,人已經落在了馬下,在地上直滾了幾圈。
滾動之間,陸謙抬頭看了一眼,一個手握長槍的黑影直接從陸謙馬背上飛了過去,此時已經在幾人馬前站定。
陸謙連忙站起,定睛一看,又細細看了幾眼,心下大駭:“王進,你這匹夫!還敢回來。”
原來這一直尾隨在後的漢子就是王進,王進這次倒是學乖了不少,一路到了東京之後並沒有直接下手拼命,而是跟蹤了幾日。
卻是王進這跟蹤技巧倒是稍顯得粗糙了些,還是被人看出了些端倪,之前陸謙身邊的軍漢說有些不對勁,便是看到幾次王進。
王進如今變化也是極大,身體還未痊癒,便是連續一個多月的趕路,還是雙腿步行,人消瘦了許多,哪裡還有當初東京王教頭的樣子,即便是親近之人,不仔細看也難以認出如今這個風塵僕僕,滿臉皺紋的消瘦漢子便是當初那個八十萬禁軍教頭王進。
“陸謙,你拿命來。”王進話語未落,手中木杆長槍直奔陸謙而去。
此時陸謙身邊四個親信嫡系也是反應過來,樸刀已經在手,前面兩人拍馬往王進奔去,另外兩人下馬來護陸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