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鄭智這提純高粱酒的事情遲遲不得進展。也是鄭智實在沒有這個時間來做。
“官人,王教頭不見了,從今天大早到現在,一直都沒看見人。”徐氏焦急對著剛回來的鄭智說道。
“什麼?”鄭智聽言一驚,似乎猜測到了什麼事情。
“嫂嫂,我師父出門的時候說什麼了沒有?”史進更是著急,本就大敵在外,說不準這陸謙又回來了。
“大郎,早間我也沒看到王教頭出門去,中午才知曉王教頭不在家中。此時天已經黑下來了,教頭還未回來。”徐氏說道。
鄭智聽言,心中思量一下,便知道這王進只怕不是早上或者上午出門的,只怕是天還未亮就走了。
“哥哥,這……我師父……這當如何是好?”史進似乎有些亂了分寸,心中大致都在往壞處去想,是不是王進出門碰到陸謙帶人回來了,或者……反正都是不好的念頭。
“大郎別急,你且去教頭房間看看去。”鄭智心中已經有了些許答案,王進躲著自己獨自出門,只怕是往東京去了。至於去東京的緣由,不用多想也能猜測個大概的。
“哥哥,我師父衣物行禮都沒有了。”史進進了房間,片刻又出來了,房間裡面空空如也,便是放衣物的櫃門都是開啟的,並沒有關上。可見王進走的時候是多麼的小心翼翼,連櫃門都不關,只怕發出聲響,驚擾了眾人。
“大郎,你去尋魯達,我去經略府尋相公,我們在經略府彙合。”鄭智此時也是心急,這王進自己一個人去尋仇,哪裡還有好下場,如果能行,王進便不會一路從東京逃到渭洲了。
這種事情必須要用詳細的計劃,這計劃可不是一日兩日能完成的,按照鄭智上輩子的經驗,要完全摸清楚目標的生活規律,要制定詳細的下手方案,還要有完整的撤退計劃。這是上輩子鄭智的專業基礎。
鄭智到得經略府,在大門口便碰到剛要進門的種師道,這種種師道明顯是剛從慶州回來,鄭智也不多言,直接要請長假,緣由倒是沒有多說。
不到片刻,史進與魯達也是到了。種師道並未多問,心中對鄭智早已經看作手下第一大將,經過上次大校,種師道在整個西北,在童貫面前,不知得了多少風頭,又得了多少好處。
此時鄭智三人前來告假,種師道滿口就答應了下來,只是吩咐鄭智把部曲的事情安排妥善。
鄭智更是連夜出城入營升帳,若是旁人想要夜晚出城,那是天方夜譚,卻是這剛立大功的鄭智,倒是沒有耗費什麼口舌,那守門的廂軍都頭便把城門開啟了。
營曲五百人,二十幾個都頭以上的軍官,全部到齊,鄭智一番安排,大小事情都交給了胡精忠與餘大力決斷,每日的經略府點卯也讓胡精忠代勞。
再又挑選了七八個精銳軍漢,牛大也在其中。第二天一早便收拾妥當出發了。
十來人騎著健馬沿著涇水而下,經渭水,再是黃河,一路到開封府,再入東京。
沿涇水,也就要路過這徐家鎮。鄭智心中倒是沒有多想,卻是史進心中有些不快。
一行人沒有了馬車的拖累。快馬趕路,便是下午不到傍晚就到了徐家鎮。眾人打馬進了鎮子,尋得之前住過一夜的客棧,安置好馬匹,叫上了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