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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蒙亮,官道之上,三匹健馬,三輛馬車又在往渭洲而去。
“官人,爹爹昨日聽妾身詳說之後,已經氣消了。”徐氏透過車窗與騎馬在一旁的鄭智道。
“嗯,氣消就好。”鄭智其實壓根就不在意這些,也不去想徐氏說的到底是真的,還只是安慰自己。
“官人多擔待些,爹爹就是這麼個脾氣。”徐氏還是不放心,依舊勸解。徐氏的善良溫柔不僅是對鄭智一個人的,對她的家人也是如此。
“不妨事,娘子且寬心些,下回再來。”鄭智也不多說,這事情說下去就是沒玩沒了,心中也是有些敷衍。實在是鄭智心思已經在另外事情上了。
“官人,妾身與爹爹說官人如今是小種相公帳下的都頭,不再是屠戶了,爹爹聽了也是極為高興的。”徐氏心思也是簡單,只想解了鄭智心中的結。
“嗯嗯,那便極好不過。”鄭智其實心中也沒有什麼結,如果真要說鄭智昨天晚上有對什麼事情不爽,倒不是岳父徐老五,這徐老五隻是有些頑固而已,最終的想法只是想自己女兒能好。
那十六七歲的徐泰才是鄭智覺得不爽的所在,但是也不想與之計較,與這十幾歲少年計較,鄭智也做不來,也就更不當一回事了。
對話就這麼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卻是鄭智越敷衍,這徐氏心中反而越著急,只當是鄭智心結深厚,此事徐氏內心是有愧疚的。
又是到了太陽只剩一點餘暉的時候,眾人進了渭洲城。
剛一進城,鄭智就感覺這渭洲城今日有些不一樣,城門處的兵丁比往日多了不少,城樓上的旗子也是換了嶄新的,顏色豔麗。即便是街道上都顯得比平日裡幹淨了不少。
鄭智也是納悶,自己昨天大早才走,今天傍晚就回來,這渭洲兩天時間怎麼就變化這麼大。
眾人也是乏力,此時倒是沒有心思去打聽什麼,到得家中,鄭智拿些銀兩散給了吳寶山幾人,稍微洗漱一下塵土,便出門去了。
鄭智史進二人出門,當然也就是去尋這魯達,三人潘家酒樓上吃酒吃肉。
魯達自然是知道城裡發生了什麼事情,聽得鄭智詢問,也就一一解答。
“哥哥,是明日東京來的大官就要到渭洲了,聽說是新上任的什麼熙河蘭湟、秦鳳路經略安撫制置使。小種相公更是大早就安排人手把城裡收拾了一番,好迎接這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