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那金翠蓮卻是隻能回到自己廂房裡面就寢,不可能在這正房臥室裡面多待。
鄭智喝得半醉入眠,剛開始還算平靜,只有鼾聲。
不得一會兒,這鄭智卻開始翻來覆去,口中不時還喃喃作語,一會用手打腦袋,一會兒蜷縮著身軀。
把一旁還未睡著的徐氏嚇得不輕,使出全身力氣搖晃著鄭智,卻是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又開口叫來金翠蓮,兩人以為這鄭智是醉酒了難受,又打來熱水與之擦拭。
這鄭智睡著不久,卻是頭痛欲裂,全身難受,不一會,腦子裡面便開始做夢,一個一個的場景絡繹不絕,場景閃爍越來越快,腦袋便是越來越疼痛。
想醒又醒不過來,想睡又睡不下去,滿腦子都是另外一個人說的話,做的事情,心中的感受。
鄭智腦袋像是炸了一樣,無比疼痛,感覺陣陣惡心,身體也是難受異常,一陣陣的惡心。
不知過了多久,鄭智恍然間就醒了過來,睜開雙眼,窗戶外面已經亮起了一絲光線,卻是依舊到了清晨時分。
“官人,以後可不能喝這麼多酒了,卻是弄得妾身一夜沒有安睡。”徐氏滿臉憔悴,忐忑一夜,雖然到了後面這鄭智不再亂動了,卻是表情一直顯得痛苦。這徐氏哪裡還敢安然入睡。
鄭智看了看自己娘子,又看了看一旁站著的金翠蓮,心中也是愧疚:“我無事,一夜酒醉,醒來倒是神清氣爽了起來。”
兩個女人聽得這話,也就放心不少,一起幫這鄭智穿起了衣服。
為何這鄭智一夜難受,醒來卻是神清氣爽。
原來鄭智這一夜倒是收獲不少,腦子裡面多了一大段新的記憶,正是這鎮關西之前的記憶。
這鎮關西原名也叫鄭智,這倒是讓鄭智省去了不少麻煩。這原來那個鄭智是這渭洲城土生土長的本地人。
父親也是一個屠戶,請了讀書人給自己兒子取了個鄭智的名字,卻是想自己兒子以後能有些大智慧。
到了鄭智十六七歲的時候,父母便相繼去世了。這鄭智便子承父業,也做起了賣肉的生意。
剛開始的時候還被這街上的潑皮無賴欺負,這父母相繼離去的鄭智卻是一個狠人,雖然不通武藝,卻也是仗著比別人高大不少的身板,用雙手打下了一個名頭。
到了後來身邊也是有不少潑皮追隨的,也主要是因為鄭智出手還算大方。慢慢的在這渭洲潑皮無賴面前有了幾分威嚴,還混了個“鎮關西”的諢號。
從一個父母雙亡的少年破落戶,混到如今有家有業,還取了個漂亮老婆,這鎮關西倒是也有幾分本事,卻也不是一個手段正當的人物,最多隻能算是一個混混的頭目。
這鎮關西手底下做的惡事也不算少,雖然大多不算什麼大奸大惡的事情,卻也算是魚肉了一下鄉裡。
也是後來這鎮關西膽子越來越大,便是連強佔民女的事情也做了出來。
鄭智得了這一番記憶之後,心中倒是沒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還好這鎮關西並不是一個真的壞人,也不算真的臭名遠揚了,有了這一番記憶,自己什麼都方便了不少。
而且看到自己這娘子徐氏,也是多了不少親近的感覺,這徐氏真真算是一個相當不錯的好妻子了。也是這鎮關西走了運氣。
不過最後還是便宜了自己,光棍三十多年的鄭智想到這裡,不禁面色帶了些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