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瑞迪利用了自古‘忠孝不能兩全’的方式,當王俠看到自己那白發蒼蒼的母親遺像安靜的映在供奉臺上的照片中時,這個鐵骨錚錚的漢子終於虎目赤紅,他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向著那供奉著的木臺不停的磕頭,直到地面一片鮮血時,他終於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他知道這是夢,知道這是假的,但是面對著夢境中眼前老淚縱橫的長輩,他實在無法將手中的炸彈給扔出去。
他預估錯了,原來他的內心中還是有著唯一的縫隙。
那就是他的母親。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虧。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就在王俠大聲哭出來時,從他背後伸出來了一點東西,一個戴著剪刀的手套,就這麼扣在了王俠的脖子上。
……
霸王本來是跟在眾人身後的,可是他只覺得眼前一花,忽然旁邊另一個聲音哼著了他熟悉無比曲調,頓時就和他的腳步聲相合了起來,形成了極為合拍的感覺。
霸王猛的愣了一下,他接著想也不想就渾身發力,整個人身上漸漸長出了深黑色的毛發,他的肌肉和身軀也在不停的膨脹著,雖然還沒有徹底變化為狼人形象,但是此刻的他看起來卻比普通人高大了許多,接著他想也不想就一拳向旁邊轟了過去。
“喲,找到我了嗎?佛瑞迪!你認為我會這麼容易就被你的幻想打倒嗎?”
可是拳頭剛轟中一半,從那邊忽然遞過來了半瓶劣質伏特加,就是這半瓶子酒卻擋住了霸王那千鈞一擊,巨大化了的半爪半拳就這麼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之中,而在拳頭的十多厘米外,就是那半瓶惡劣伏特加。
“老夥計說好了如果還能見面的話,我們就一起痛飲掉這瓶伏特加,老夥計,最近過得還好嗎?”
戰場,戰火,戰友!霸王的世界複雜而純粹,這就是他的人生了,一個從戰爭中走出來的男人,一個即使被國家拋棄了也無法離開戰鬥的男人,這是一段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苦澀旅程,而在這一段旅程之中,陪伴著他的除了身邊的武器,就只剩下並肩而戰的夥伴了。
霸王聽到這句話,出擊的拳頭劇烈顫抖著,但是那歌聲卻是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晰,不斷的敲打著他最後的防線。
“啊朋友再見,啊朋友再見,啊朋友再見吧再見吧再見吧!如果我在戰鬥中犧牲,請把我埋葬在山崗……”
這曲子帶著一種奇異的男兒氣息,灑脫與淡淡的悲哀。
隨著伏特加酒瓶越來越靠近他的拳頭,隨著歌聲的愈加熟悉,霸王終於是慢慢張開了手掌,輕輕將那伏特加酒瓶給拿在了手中。
……
強納森欲哭無淚,事發突然,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跟著大家的方向不斷的跑動著。
他能看見整個別墅內此刻那濃鬱的黑色危險死氣,沒有一個地方是安全的,只見他一邊跑,一邊大喊著:“媽媽的,這到底還能玩了嗎?楚軒這廝到底搞什麼啊!老子當初到底是信了什麼邪啊,被他騙到這麼個鬼地方啊!”
然而,話音落下了很久,他都沒有聽見有人回複,這才轉過身看了看身後。
空無一人。
強納森默默流淚。
佛瑞迪,就算你找上我了,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有什麼漏洞啊。
下一秒,天空似乎是下起了金幣雨,強納森面色一滯,呼吸都有些急促,只見他喃喃的開口:“佛瑞迪,你以為我會在乎這麼點金子嗎……”
然後天上開始下起了鑽石雨,強納森面色漲紅,聲音似乎都有著焦急:“哼,你以為爺爺我會在乎這麼小的鑽石嗎?”
果不其然,在這句話落下時,一座金山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周圍遍地都是足球大小的鑽石,最大的一顆居然真的比他的整個個頭都還高了一些。
強納森不屑的轉過頭,只是片刻,當他再轉回頭時,雙眼中的神色只能看到兩個金錢的標誌……
“媽的……這鑽石怎麼這麼大啊!我的最愛啊,哈哈哈哈,金子啊!鑽石啊……全天下的這些都是我的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