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樂千鶴臉瞬間紅了一下。
鄭吒跟蘇南酒杯碰了一下,開口:“這個理想不難啊。”
“是啊,不難。”蘇南笑了笑:“難得是後面還有半句,那就是世界和平,和平是一頭雄師安謐的小睡,它微閉的雙眼,會在何時睜開,它輕聲的嘆息,讓身旁小憩的鳥群即刻飛散。我向往著,很久以後的一個夜晚,一個少年為了爬上星空採擷星星,不幸掉下來,很多年後,少年化作一個星座守候右天一方,守候世界,守候和平,守候著一切……”
……
滿桌人鄙視。
無形裝比最為致命。
楚軒還是老樣子,也不知道他聽出什麼或者幹脆什麼都沒聽出來,一張冰山臉吃飯都懶得換個表情。
鄭吒問他:“你呢,楚軒?回到現實世界以後,想做些什麼?”
楚軒提著筷子,歪頭思索,想了好一會,看來這個問題問他,比問蘇南還要難以回答。楚軒用一種非常認真的神態思索,不知他想到了什麼,稍稍有些愣神,很快恢複常態,楚軒夾起面前的紅燒豆腐說:“暫時還不知道。”說完一口把炸的兩面焦黃又淋上醬汁的豆腐咬出一個大大的缺口。
鄭吒等半天等來這麼一個答案,看著楚軒嘴角的醬汁喃喃,“真不知道如果南炎隊的尼奧斯知道你其實是這個樣子,還會不會咬牙切齒地想贏你一把。”
蘇南抓起餐巾扔到楚軒面前,同笑:“誰又知道中洲隊的智者,其實是個……學齡前兒童呢?”
其他隊員也是心有蔫蔫的神情,但是隻有蕭宏律在整個用餐其間,一直用一種研究的神情看著楚軒不眨眼,蘇南招呼著張傑用心靈鎖鏈聯絡上蕭宏律,勸:“孩子,別用那種神情盯著他,他不是你爹,你倆沒血緣關系的。”
蕭宏律是中洲隊裡僅次於楚軒的智者,可惜他年紀太小,本來就是個孩子,於是被蘇南取笑的時候臉瞬間就紅了。
本來就是個小正太,臉一紅,就更正太了。
沒有人知道蕭宏律為什麼臉紅,直到張傑突然轉過身噴笑出聲。
好不容易緩過來,張傑拿起杯子咕咚嚥下嘴裡的飯菜,指著蘇南道:“你就欺負人吧!”
蘇南沒笑,很正經,正兒八經的說:“難道不是嗎?這麼長時間,他就盯著楚軒一眨不眨,活像個被遺棄的孩子遇上狠心拋棄他的爹……”
一桌人都噴了。唯獨楚軒夾起一塊魚肚,專心致志地埋頭挑出裡面的長刺放在餐盤上,他什麼都沒聽見。
蕭宏律紅著臉,卻一副思索的神情,過了一會兒,等大家都笑完了,蕭宏律道:“我明白了,他們說你們倆關系不錯,原來真的不錯,我看他幾眼,你就替他不平了。難怪別人都不敢進他的房間,就你敢,你們倆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蘇南楞了一下,放下筷子,笑意吟吟的臉就像翻書一樣快,變成嚴肅狀,蘇南嚴肅地拿起筷子,嚴肅地捅了捅埋頭挑魚刺的楚軒的魚,魚肉上被嚴肅地捅出幾個孔,楚軒抬起頭。蘇南問他:“蕭宏律說咱倆有一腿。”
楚軒一副淡淡的表情,“他在詐你,想知道一些只有咱們兩個知道的事情。”
蘇南放下筷子,沖著蕭宏律攤手:“你看,被楚軒識破了,原本我差點就說了。”
蕭宏律:“……”
蘇南拍了拍楚軒的肩膀:“沒你事了,你繼續挑魚刺吧。”
楚軒:“哦……”
一頓聚餐,吃的人仰馬翻,笑噴的飯菜遍地都是,一個個紅光滿面臉部抽筋。認識的,不認識的,經由一頓餐飯,瞭解了對方很多。最後都喝高了。
包括蘇南,被灌的喝不下去的時候,他拿著筷子敲著小武的腦袋,一下一下的,另一隻手撐著下巴。
蘇南說:“鄭吒,你再逼我喝酒,我就讓你裸奔!”
鄭吒說:“來呀,互相傷害啊!”
然後鄭吒裸奔了,被蘿麗羞紅著臉拽了回去。
蘇南說:“你們誰再灌我酒,我就……”
“就怎麼樣?”眾人問。
……
蘇南話還沒說完,‘咚’的一聲,栽倒在千鶴懷裡,用盡最後的清醒說了一句話:“千鶴,扛我回去吧,晚上我住你那裡。”
除開已經被拽走的鄭吒,程嘯第二,零點第三,霸王第四,張傑第五……蕭宏律喝著果汁看著這個家夥們一個個像事先商量好的一樣咕咚咕咚,最後全體倒在桌子上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