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遂年等人接受了審問之後，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悔恨交加之下，趁看守的人不注意，自殺身亡。”
“崔段、李忠等人在回來途中，被毒蟲噬咬，不治身亡。”
聽了楊錦添的彙報，秦牧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這麼說來，那些人全都死了。這麼蹊蹺？”
楊錦添面不改色：“我也覺得奇怪，但就是這麼巧，這些人全都死了。我覺得可能是宋應星老先生在天有靈，不願意那些人做出破壞我大明穩定的事情，所以在天上暗中幫助我們。”
秦牧氣笑了：“少來！宋院長國士無雙，乃是完人。哪會做這種事情。”
不過，秦牧最終還是擺了擺手，沒有拆穿楊錦添的謊話：“事情你們看著通報吧。反正這些人做的事情，夠他們死十幾次的了。破壞國家穩定，罪大惡極。沒什麼好同情的。”
“是。”楊錦添點點頭，輕鬆了不少。他就怕秦牧心軟，所以提前來了一招先斬後奏。就算秦牧想要釋放那幾個人，如今也都是一具具屍體了。
當然，這些理由是無法讓那些人的家人信服的，但這都不重要，在楊錦添等人看來，錢謙益等人所犯的罪行，就是死上十次加滿門抄斬都是不夠的。如今只是死他們自己，不禍及家人，已經算是法外開恩了。
難得和楊錦添獨坐，秦牧隨口問起了軍情處的一些情況：
“我記得軍情處有一個同志，如今還潛伏在外？”
楊錦添點了點頭：“對。他如今還在北毛潛伏著。”
“這兩年可有訊息傳回來？總不會出事了我們都不知道吧。”秦牧問。
楊錦添笑了起來，搖頭說道：“不會。他活的好著呢。如今負責北毛軍工部的研發工作，是北毛國的頂樑柱。最近聯絡的時候，他提到自己可能有暴露的風險，為了不被懷疑，就主動切斷了聯絡。我們現在能掌握的情況，就只有米哈伊爾通知還活著而已。”
“北毛國的軍工部研發人員？”秦牧一聽，就知道那個米哈伊爾在北毛國如今的地位如何了。
拖大明的福，如今全世界的國家都知道研究火器的重要性。一個國家如果沒有拿得出手的槍支武器，根本就無法在當今世界立足。作為日後的大國之一，北毛國自然不可能不重視這方面的事情。新帝伊凡又是一個野心勃勃且勤懇的明君，自然更加看重軍工研發工作。
所以，能混到軍工部研發頭目的地位，只要不自己作死犯大錯，自然是不會有性命之憂的。
甚至可以說，他本身就自帶一份免死金牌的。
秦牧點點頭，沉吟著說道：“北毛國這兩年安分的很，既不來挑釁我們了，也不和歐洲那幾個國家聯盟，很明顯是在韜光養晦。米哈伊爾待在軍工部，倒是一個不錯的棋子。關鍵時刻，能夠發揮大作用。”
秦牧很好奇，如今北毛國的軍事實力，到底如何了。米哈伊爾能進入北毛國軍工部，肯定是在軍工方面有重大貢獻的。或許他為了博取信任，透露了不少大明才有的軍事方面的成果。但秦牧並不在意。因為這些東西隨著時間的推移，都不會是什麼秘密。能夠用這些東西換取北毛國的信任，不是什麼虧本買賣。
只要到時候米哈伊爾將北毛軍工的所有研究成果都帶回來，那就一點都不虧。
用北毛的東西為己國搞研發科技，不費任何資源就能得到成熟的研究成果，這生意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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