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敗壞,道德敗壞啊!這都是什麼事兒啊!”薛遂年一拍桌子哀嘆一聲,心情別提多氣憤了。
“是啊。這世道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了。那些人……怎麼一個個腰桿都這麼硬了啊。那咱們這辛辛苦苦當老爺當夫人的,為了什麼啊。”老妻愁眉不展,百思不得其解。
薛遂年咬牙切齒的望著外面黑下來的天色,覺得自己整個人的心情,也都沉入那漆黑的夜色裡了。
“都怪那該死的秦牧!他做的事情,真是大逆不道!”
一念及此,他越發怨恨造成這一切的秦牧等人。如果不是他們搞的那些什麼科普活動,給普通老百姓講什麼平權什麼平等,哪裡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倫理綱常都亂了套了,那天下能太平嗎?
人要是不分個三六九等,那怎麼彰顯君臣父子綱常?如何維持這天下秩序?
秦牧那幫兵蠻子出身的傢伙,打天下保天下確實厲害,但真要論到治理國家,是萬萬不行的。所以無論如何,絕對不能將大明交給那些人!
絕對不能!
他想起白天才得到的兒子的密信,頓時起身走向書房。
身後,老妻站起來,顫顫巍巍地問道:“老爺不吃點了嗎?我去給你弄飯。”
薛遂年怒氣衝衝的一擺手:“不吃了!哪有心情!”
他走在偌大的院子裡,感受著人去樓空的空蕩蕩,然後深吸了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某種心悸,來到書房之後,關上房門,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啟了密信。
看到上面那順序凌亂且外人看不懂的沒有絲毫含義的內容字元,薛遂年的心情稍稍好了些:這密碼信的交流方式確實隱蔽,就算外人拿到手上,也絕對看不懂只有他們父子才知道的內容。
不過,一想到這些東西都是從秦牧帶領的大明國防軍那邊學來的,薛遂年剛剛好轉的心情就又糟糕了起來。
他起身從書架上找到了一本《本草綱目》,然後拿下來,再參照著密信上的那些字元,按照兒子薛震曾經講述的破解密碼的方法,從那本尋常人家未必有的醫書之中找到對應的頁碼條行,然後一一破解開來。
這種類似摩斯密碼的密碼交流,對於薛遂年來說還是有些吃力的。他忙活了足足兩個時辰之後,才將這封差不多三千多字的密信破解完畢。
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薛遂年長舒了一口氣,然後他挑了挑桌上的油燈燈芯,讓燈光更亮一些之後,這才深吸口氣,就著燈光細細的閱讀起來。
沒人知道,這樣一位不顯山不露水的富家翁,背後竟然會是保皇黨的一員,而且,還是相當有分量的一員。
當然,這也從另一方面說明,如今保皇黨的勢力,是多麼的單薄可憐了。
曾經有朝中大員坐鎮的保皇黨,隨著這些年的風雲突變,老死的老死,放棄的放棄,死心的死心……還堅持著的,確實沒有多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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