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注意到葛朗臺的雙手,咧嘴一笑,接著說道:“不知道你的手會不會寫字,不然的話,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啊。”
聽了這話,悲痛欲絕的葛朗臺強忍著嘴裡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再次用刀子狠狠的挑斷了自己的手筋。
又是一聲淒厲的哭嚎。葛朗臺捂著鮮血直流的手腕倒在了地上。
那聲音響徹夜色,飄出去很遠,但卻被凡爾賽宮的炮火聲遮蓋住了。
塞納爾非常滿意的對身後計程車兵招了招手,那些屬於杜倫尼的親兵立刻上前,將葛朗臺丟在了馬背上。
疼痛難忍的葛朗臺當即疼的暈厥了過去。
“走,我們回去見義父!”
塞納爾翻身上馬,看了一眼巴黎城,又看了一眼更遠處的凡爾賽宮,冷冷的命令道。
隨後,這支騎兵隊伍調轉馬頭,返回杜倫尼的軍營。
至於凡爾賽宮的炮火聲,他們彷彿壓根就沒有聽見一樣。
塞納爾帶著騎兵隊,很快就返回了杜倫尼的軍營。
在軍營正前方,他們迎面就見到了那位縱橫三十年高盧戰場,戰功戰績無人能敵的帝國元帥——杜倫尼。
“義父!”
塞納爾大喊一聲,打馬狂奔到了杜倫尼面前。
他翻身下馬,抓著杜倫尼握著韁繩的手,吻了吻。
杜倫尼略微有些意外的看著塞納爾。
他仔細的在對方略帶陰柔的臉孔上看了好長時間,這才確定眼前之人不是路易十四,而是那位關在巴士底獄的鐵面人,緩緩點了點頭:“想不到你能活著從那裡出來,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他確實很意外。因為派人去城門口轉悠,只是一步閒棋,算是完成和塞納爾的約定,本意上,是沒有做這方面的打算的。
塞納爾偏頭笑了笑,站了起來:“這要多虧了我的啞巴伯爵。”
“啞巴伯爵?”杜倫尼皺起了眉頭,沒記得高盧國內有什麼啞巴伯爵啊。
只見塞納爾指了指身後隊伍,一個趴在馬背上,已經昏厥過去的葛朗臺:“他就是我的啞巴伯爵。”
杜倫尼掃了那傢伙一眼,沒有說話。
“放心吧,義父,他現在是個啞巴,而且他的手筋也已經斷了,這輩子都不會有人知道那個秘密的。”
杜倫尼聽了這話,詫異的看了葛朗臺一眼:“是個狠人。”
“呵呵。”
塞納爾笑了起來,“為了活命能夠做出這種事情,確實算是一個狠人,不過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怕死罷了。”
因為怕死,所以為了活命,寧願變成一個啞巴,一個殘廢。
從這一方面來說,葛朗臺確實是一個怕死的人。
杜倫尼緩緩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虧待了他,怎麼說他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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