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6章柳暗花明
天竺國，是和大明隔了一座世界屋脊的那個國家。
因為喜馬拉雅山脈的存在，這個國家和大明雖然是鄰居，卻鮮少有交流的可能。也只有佛教的傳承，才讓兩個國家有了稍稍的交集。
自從唐玄奘西行取經之後，天竺國這個佛教國家，才正式進入了漢人的視線。此後多年，雙方唯一的交流，也不過就是一些絲綢之路上的生意往來，和一些佛教苦行僧的形單影隻。
大明對於天竺的瞭解，十分匱乏。
但讓米哈伊爾沒想到的是，北毛這邊，竟然和天竺國有了交涉。
“是玉茲之盟時候，建立起來的聯絡。”伊凡大公毫不隱瞞的，將雙方之間的關係講了講，“本來黃面板的人就讓我們神經緊張，那幫草原人也就算了，但天竺那些人的出現，就讓我們不得不調查了。這才發現，這幫傢伙和大明沒什麼關係。但偏偏他們暮靄大明的文化，又因為本地人種的緣故，偏好漢人女子……早些年甚至透過和草原人勾結，在絲綢之路上劫持那些商旅客人，後來大明亂了，更是趁機從東南亞那邊，做過一些人販子的勾當……一些大明女子，甚至是從小就被劫持過去的。”
米哈伊爾心裡騰地生出一股火焰，眼角抽搐著：“這幫人……販賣大明的人口？而且大明還不知道？”
“當然不知道啊。那事情本來就比較難做，又是在東南亞和絲綢之路這兩個渠道上，甚至還有從某些西歐海盜船上買來的……都是訊息閉塞的地方，只要他們自己不透露，誰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啊。後來那大明崛起，整個東南亞一帶都被管控，西歐海盜更是被打的家門都不敢出，草原人也被那幫人屠戮的差不多該絕種了，天竺那邊已經沒什麼漢人來源了。現在也不過是在消耗存貨罷了。所以價格水漲船高的不得了。”
伊凡大公說著，嘿嘿嘿地摸了摸下巴：“親愛的米哈伊爾，你如果有興趣，我可以讓人高價買一個送你！”
“女子男子都有。雖然我理解你為了國家，自發禁慾的行為，但成年人不該憋著的。適當的發洩也是很有必要的。”伊凡大公說著，察覺到米哈伊爾的臉色有些難看，不由得有些尷尬：“好吧，就算不做那方面的事情，漢人知書達理，比我們這些人順從馴服的多，做起事情來也是井井有條。當一個僕從也是再好不過了。”
米哈伊爾搖了搖頭：“不了。不管是什麼人，我都不喜歡。我自己一個人就挺好的。”
冷靜，一定要冷靜。千萬不能自亂陣腳。
米哈伊爾不斷地提醒自己，不能因為同胞的遭遇，就毀了自己好容易接觸到的層次。自己還有更重要的實情要做。
可是，不想辦法統治國內的話，他實在是過意不去！
天竺國內，竟然有自己的同胞在遭受非人的待遇！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個事情，報告給國家！
伊凡大公走後，米哈伊爾急的彷彿熱鍋上的螞蟻。然而，想要將訊息傳遞給大明，他卻連一丁點辦法都沒有。
他來到北毛國，不但是自己沒有預料到的，就是連當初進行此計劃的馬賽城的那些人，都完全沒有準備。此刻，他身處莫斯科國都，距離馬賽城有數萬裡之遙，中間不知道隔了多少個國家，卻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自己人。想要把訊息傳遞過去，簡直難如登天。
直接傳給大明？
雖然現如今，草原人被消滅，大明和北毛之間，已經沒有了緩衝的地帶。理論上來說，自己傳遞訊息過去，是最簡單快捷的。
可實際上，米哈伊爾敢肯定，北毛對於大明的警惕心，絕對不會比防禦別的國家要小。再加上兩國之間，因為雅庫茨克條約的破壞，已經撕破了臉皮，根本沒有絲毫緩衝可言。貿易方面更是無從談起。
任何從邊境線透過的人甚至動物，都有可能被北毛的軍隊嚴加控制。
所以，他連一個傳遞訊息的人都沒有。
心急如焚的米哈伊爾，為了這件事情，絞盡了腦汁。
不過事情的轉機，很快就出現了。
這一天，伊凡大公匆匆找上了米哈伊爾，開門見山直接就問：“親愛的米哈伊爾，你最新研究的步槍好了嗎？我有急用。”
米哈伊爾正在心不在焉的磨洋工，聞言皺眉：“沒有呢。大公閣下，距離我上一次提升射程，也才過了半個月啊。你要知道，隨著射程的不斷提高，我們只會越發的困難。想要再獲得提升，是很難的。”
伊凡大公搓著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知道的。我也只是抱著一點希望隨口一問。你不要緊張。”
“出什麼事了嗎？”米哈伊爾問道。
“當然，還是那些該死的大明人！”伊凡大公說著，臉上閃過一絲怒火。
“怎麼回事？”米哈伊爾心中立刻警覺了起來，裝作好奇的問道。
伊凡大公直言不諱的說道：“南部森林那邊，我們的人彙報說，那些大明人最近蠢蠢欲動的很。反覆的出現在我們森林邊境附近。那些烏蘭巴托城的明軍，在附近種地種樹，還放牧牛羊！那些牛羊幾次三番的進入我們的森林，偏偏我們還不敢動手！每次都得好吃好喝的將這些牛羊送回去！”
米哈伊爾心中暗笑，這邊境摩擦本來就是這樣的。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大明如今敢這麼幹，當然是因為大明強勢。如果換成大明弱而北毛強，恐怕這些北毛人做的比大明還要過分。
雖然心裡暗笑，但嘴上，米哈伊爾自然還是要站在伊凡大公這一邊的：“那這真是太可惡了。伊凡大人，我們不能就這樣讓他們欺負到頭上。他們一定會變本加厲的。”
“我知道啊。所以，陛下讓我親自帶人，去給那些傢伙一些警告！”伊凡大公嘆了口氣，這才道出了事情的原委：“以前我們肯定沒這個膽量的。畢竟敵人的武器太先進了，去了也是自取其辱。就當沒有傳送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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