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喜歡胡亂揣摩,別說他們動心思了,就是我們不都在等著秦帥表態嗎。問題是秦帥現在沒這個意思啊。我們這幫人還能怎麼辦,也學那陳橋事變黃袍加身?不能夠啊。”
莊子固哼了一聲:“什麼黃袍加身,那還不是被逼的,結果到最後怎麼著,那幫老功臣得到好處了沒?真是一幫蠢貨。”
“要我說,這事情我們也別管,就讓它這麼著,先晾著,等秦帥回來了,看他怎麼打算。反正那是民間的意思,咱們這幫人,可沒有一個在這上面推波助瀾過。”
“對對對。我們啥也別管,讓他們說。等秦帥回來之後,看看他什麼想法。這民意如潮水,那都是自發形成的。說按下去,那可不容易呀。”
大概這樣的商討之後,眾人便都離開了內閣。心裡或多或少,都有著自己的心思。
秦牧說過要當皇帝嗎,沒有。
說過不當皇帝嗎,也沒有。
那這件事情,就很值得商榷了。
不過如今秦牧沒有回來,下面的人也就是說說而已。輿論的風口已經出現,秦牧當不當皇帝,那都是全看他的意思。
事實上,在大明歷史上的改朝換代中,這些事情對於普通百姓的影響並不怎麼大。老百姓很多時候關心的並不是誰當皇帝的事情,而是誰當皇帝之後,自己要負擔的徭役稅的問題。
人們評判一個皇帝好壞的最簡單標註,就是能否帶著國家走向繁榮昌盛,能否帶來加過和平,能否讓所有人都吃飽穿暖,只要能做到這一點,那麼所有的底層百姓,都不會覺得這個人不適合當皇帝。
儒家的天地君親師固然固化了人們的思維,限制了最下層百姓對上層的瞭解,但也讓他們對生活的要求更加簡單直接——能讓我們過上好日子的,就是好皇帝。不能讓我們過上好日子的,就是昏君。
而現如今的大明,風調雨順,國泰民安,衣食無憂。那麼下層人們對於秦牧的好感和期待,也就越來越強烈。在民間,還真沒有什麼人敢對秦牧說壞話。
但凡有一點嚼舌根的,就會被周圍的人無情辱罵,嚴重的,還會直接上演全武行。而往往這種事情,送到當地官府的時候,遭到的判決也是一邊倒的。
你說秦帥窮兵黷武?沒有窮兵黷武,你現在還在滿人屁股底下吃土呢。
你說秦帥居心叵測?秦帥立這麼大功勞,做這麼多事情,連個王爺都沒當,怎麼就居心叵測了?
你說秦帥罔顧農業,改換山川地勢,破壞大明龍脈?有本事火車通車了,你別坐火車啊。
你說……
大明每一天的變好,都讓人們唸叨秦牧一天,每一次的生產富足,都讓人們想念秦牧一天。在秦牧離開大明後的這些天裡,他在民間的聲望,越發的高了。
人們只等著秦牧從海外歸來,就要對他山呼萬歲。
帝國科學院。
宋應星等人,收到了又一批來自馬賽城的翻譯文獻。
老人立刻放下手中的實驗,來到辦公室裡,看到早已經坐滿了人的辦公室,忍不住一笑說道:“看來大家今天都很自覺啊。平常可是叫都叫不來的。今天倒是全員到齊了。”
穿著一身帆布服的方以智一身的機油汙跡,但對此卻毫不在意,而是笑呵呵的和宋應星調侃:“宋院長你不也是嘛。平常連吃飯都見不到人,今天一聽會所有新文獻來了,就連實驗都不做了。要說難得,你才是難得。”
宋應星也是爽朗一笑,在主位上坐了下來:“我也是沒辦法啊。這實驗做著不順利,就出來看看有什麼好東西,能夠給我提供點靈感。”
若說上一次,秦牧從西洋回來,做了什麼讓科學院幾人高興的事情。那就是馬賽城裡的文獻資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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