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奇怪地看著袁有光：“你就是這麼成為這些人的請願者的？”
“什麼？”
“承諾給他們好處，承諾從我們這裡要些待遇，他們才推舉你成為說話的頭頭的？”秦牧指了指附近那些草原人。
袁有光一窒，有些不自然：“那自然不是。”
秦牧同情地拍拍袁有光肩膀：“袁兄弟，為政者要恩威並施。你這樣沒有威嚴，是做不成事的。”
袁有光臉色一僵，只好訕訕的不說話，眼睜睜看著那將近三萬多人帶著三十萬頭牛羊，義無反顧的離開了陰山腳下。
而在遠處，大明和草原的邊境線處，那一支騎兵隊，彷彿翹首以盼的望夫石，終於又等來了一批“肥羊”。
已經熟門熟路的騎兵首領，立刻熱情的招呼這些罵罵咧咧的草原部族首領，邀請他們去往草原王的王宮覲見。並熱情的許諾，草原王一定會給他們這些“棄暗投明”之人，非常好的待遇。
這二十幾名部族首領，立刻獲得了受重視的感覺。頓時，對草原王的英明神武大加讚賞。暗暗竊喜自己這些人的離開，是多麼的及時。
有了陰山的生活經歷之後，這二十幾個小部族的人也漸漸明白了人多的好處。臨時組成了一個聯盟，推舉出了一個盟主出來，覺得可以帶著這幫人去草原王手下討到一些美差。
眼看著人群消失在茫茫草原之中，王釗等人也是有些憂心忡忡。正如袁有光說的那樣，草原人全民皆兵，走掉多少人，就是給草原王送去多少士兵，此消彼長之下，確實是不利於大明的。
“秦帥，這樣一來，草原王實力只怕會更強啊。雖然這些人良莠不齊，但只要稍加訓練，也是很麻煩的對手。”王釗憂愁的說道。
秦牧不以為意，反而是反問他：“你覺得如果非要讓草原王選擇的話，是三萬人重要，還是三十萬頭牛羊重要？”
王釗一愣，不明所以地看著秦牧：“秦帥這是什麼意思？”
“草原王現在麾下戰士絕對多的他自己都發愁。但關鍵問題是，他們的糧食肯定不夠。”秦牧篤定的說道。
王釗一點就通，頓時激動起來：“秦帥你是說草原王現在很缺糧食？已經快揭不開鍋了？”
“是。肯定已經餓瘋了。”
秦牧毫不猶豫的回答，“遊牧民族有儲存糧食的習慣和能力嗎？沒有吧。一直過的是有多少吃多少的生活。往往都是過冬的時候，才開始準備一冬的糧食。然後等到第二年開春之後，繼續放牧為生。”
“即便如此，遇上暴風雪天氣，還是要為吃食發愁。牛羊是財富，也是食物。吃的多了來年沒辦法活，吃的少了又撐不到，這三萬人加三十萬頭羊，在草原王眼裡，可能就是送上門的食物。”
“如果是你的話，你是保跟著自己征戰多年的親信老兵，還是保這些投靠過來，忠誠度堪憂，本就不信任自己的騎牆派？再加上，他們還帶著大量能夠解決糧食危機的食物。”秦牧看著王釗，玩味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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