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緊急調配
而根據最新傳來的訊息，阮鄭聯軍，已經進入了清化省內。最多一日，就能兵臨清化城下，對秦牧他們展開攻擊。
此時，清化城裡除了秦牧帶來的衛隊一旅的兩千人之外，就只剩下了枚山山賊的三千人馬。至於那些作為俘虜的越南人，秦牧根本沒將他們算在內。
鬼知道那些傢伙，在關鍵時刻，會出什麼麼蛾子。
“讓人將城門大開，告訴城裡的那些北越人，就說他們的大王回來了，讓他們去投奔鄭梉。總之，一個人都不許他們留下來。我要清城。”秦牧轉身，對一名士兵吩咐道。
那士兵立刻敬禮離去。沒過多久，清化城的南城門大開，無數人倉皇而出，攜家帶口，揹著包袱細軟，一窩蜂的湧向了城外。
這些天來，他們在大明軍的治下惶恐度日。每天都要被強迫著去做一些苦力活兒，修築城牆，搬運土石，卻一顆工錢都不給。所有的人，早已經怨聲載道，此時聽說鄭主帶了十萬大軍來解救他們，頓時激動不已。立刻鬧哄哄的衝向南城門方向，城門一開，立刻蜂擁而出。
城內的糧食都被截下來了，所有的人都只有三天的口糧，如果不能再三天之後找到落腳點，這些人將失去食物補給，所以，每個人的內心，都充滿了劫後餘生的驚喜和對食物隱約的焦慮。
所有的人，如同螞蟻一般，亂哄哄的衝向南方。他們有的沿著大路而走，有的直接穿進了小樹林裡，將近兩萬的人口，就這樣化作一條渾濁的不規則人流，往南而去。
“這麼多人湧過去，就算那鄭梉再如何精明，也要花費不少功夫整治。但願能夠拖延一段時間。”望著遠去的人流，秦牧嘆了口氣。
清化城的城牆很低，在秦牧命人緊急家秀之後，才堪堪達到了三米。這樣的高度，敵人只需要找些小云梯工具，就能輕而易舉地登上城頭。而一旦被對方登城，大明軍火器上面的優勢就會被極大的縮小，單靠著兩千正規軍和三千雜牌軍，秦牧需要抵禦敵人十一萬人！
一比二十的比例，對於不熟悉地形，不熟悉環境的大明國防軍來說，還是有很大壓力的。清化城周圍的那些樹林，大大限制了戰鬥視野，也讓己方用夠的野炮的射程優勢，無法最大程度的發揮出來。
有樹林作為抵抗和緩衝，大炮的殺傷力，也是大打折扣。而等到敵人鑽出叢林之後，距離清化城，也就只有不過幾裡的路程了。
“既然我們的人就在後面了，那不如我們暫時撤退，等和廣西二十七步兵師會師之後，我們再殺回來不行嗎？”沈玉蓮擔憂地看著秦牧，忍不住說道。
秦牧點了點頭：“實在不行，我們只能棄城而逃。不過，在局勢沒有惡化到那種程度之前，我也想試試我們這些士兵的抗壓能力。”
沈玉蓮不明所以地看著秦牧：“都這種時候了，你還在乎那點臉面？我們是戰略性撤退，又不是打不回來，有什麼好丟人！再說了，十一萬大軍，我們只有五千人，這比例誰來都打不贏！”
秦牧搖了搖頭，說道：“放心吧，如果事不可為，我肯定第一時間逃跑。但是眼前，我覺得這確實是一個錘鍊我們士兵的機會。”
沈玉蓮勸解不下，只好氣鼓鼓的轉身下樓，讓所有人拼命的加緊時間佈防。
竹樓樣式的箭垛加碉堡在城外佇立起來。五百米的城牆之前，每隔三十米都會有這樣一個箭垛竹樓。
竹樓高五米，分為上中下三層。除了地下的碉堡層之外，中上兩層都有四五名士兵躲藏其中。他們同樣配置了威力強大的重機槍，裡面放滿了沉重的彈藥。
這個建築，是秦牧結合越南這邊的哨塔和碉堡混合而成的。畢竟比起土石構建的碉堡，竹樓成型更加快速便捷，一個這樣的箭塔，只需要三天功夫就能建成。而且分為上中下三個射擊口，三層立體設計，能夠最大化的最佳化火力輸出。
所有的人都屏氣凝神，嚴陣以待著，等待著即將來臨的大戰。
……
鬧鬧轟轟的逃難人群，在樹林裡擋住了鄭梉和阮福瀕聯軍的去路。
鄭梉和阮福瀕先後來到了軍陣之前，看著那些和聯軍對峙的逃難難民。
“主上，這些人說他們是從清化城來的。如今整個清化城裡，已經沒有一個我們的人了。全都是那些大明人。”一名早已經瞭解了情況的小隊長快步而來，半跪在地，向鄭梉彙報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而且，敵人並非只有兩千人，他們如今又五千人馬！”
“五千人？”鄭梉一愣，臉上帶著驚慌表情，驚問道：“怎麼突然多出來三千人？”
“聽說……是那些枚山山賊，突然加入了明軍的隊伍。”
鄭梉心中大怒，沉聲喝道：“可惡！那些枚山山賊都是大明逃難而來的逃犯，本王沒有對他們一網打盡，已經是網開一面，現如今，竟然還敢加入大明官軍之中，官匪一窩，簡直豈有此理！”
“看來那批山賊，也是大明人的一個陰謀！這大明，竟然是早早就已經計劃好了，要染指我越南之地？”阮福瀕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把所有人都趕出來？留下來當苦力不是很好嗎？”
鄭梉和阮福瀕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深深的疑惑：大戰在即，對方竟然放著這些苦力不放，只憑藉著區區五千人，就想要抵抗他們的聯軍？
按照兩人事先的猜測，當對方得知他們有十一萬大軍的時候，最可能做出的舉動就是迅速棄城逃跑，不做任何的抵抗嘗試；第二個可能，對方會發動一切能夠發動的力量，加急構築清化城的防線，所有的勞動力，都將會被對方命令著緊急做工，因為每加固一分城牆，他們抵抗成功的可能，就增加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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