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低頭看去，卻發現紙上寫的，並非是什麼吟風弄月花前月下的婉約詩詞，而是一張地圖。
得自呂宋皇宮的，附近一帶的航海圖。
以及，另一份是暹羅國附近地圖。
“這是……地圖？”
沈玉蓮的臉色有些尷尬，飛快地看了秦牧一眼，發現對方正笑吟吟地看著她。
遲疑間，那邊的暹羅公主芭靈，已經咬著牙戰戰兢兢地走了進來。
秦牧掃了一眼站的老遠的異國公主，忍不住搖頭失笑：“你們女人能不能不要給自己加戲啊。我這是找你們商討明天的作戰計劃的，哪有你們想的那麼齷齪。”
沈玉蓮的臉色便有些不自然起來：“誰，誰加戲了！我也是找你商量明天的戰鬥的！”
秦牧哦了一聲：“那敢問沈將軍，對於明天和西班牙人的戰鬥，你有什麼看法呢？”
沈玉蓮頓時頭大無比。她本就不是那種擅長用計謀的人，但凡開戰，就一個詞：身先士卒！
所以哪有什麼人作戰計劃。
不過到底是當過了領導的人，立刻一板臉，硬邦邦道：“你先說！你說完了我再補充！”
秦牧不由得愕然：“可以啊。沈將軍你這操作，前途無量啊！”
“哼！你知道就好！”
那邊的暹羅公主看著明顯打情罵俏的兩個人，覺得自己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秘密。
“公主殿下，這麼晚叫你過來，也只是有一些問題想要問你。”秦牧停止說笑，正色看著下方的芭靈。
芭靈頓時嚇了一跳，忙不迭答道：“將軍大人請說，芭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她從小便仰慕大明文化，學了很多大明的書籍和語言，此時這番話說出來，也是頗為應景。
秦牧點了點頭：“是這樣的，不知道你們暹羅，和周圍的幾個國家，關係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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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靈一愣，不明所以地望著秦牧。
沈玉蓮則是目光閃爍，似乎想到了什麼。
秦牧無奈，只好敲著桌子說道：“那些西班牙人狡猾的很。我們上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是在呂宋這裡，對方一看到我們的船，撒腿就跑了。根本不給我們收拾他們的機會。”
芭靈大喜：“那太好了！明日大將軍只要將艦隊開往暹羅，那些海盜肯定望風而逃。”
秦牧憐憫地看著這個傻女人：“這樣做有意義嗎？”
芭靈兀自不覺，點了點頭：“這樣我們暹羅就安全了呀。而且，大明也不用浪費一兵一卒，就能不戰而屈人之兵！”
這下，就連沈玉蓮都搖起了頭：這麼笨的女人，秦牧大概是看不上的。自己瞎擔心什麼呢。
她倒是全然沒有察覺，自己其實也不見得多麼聰明。
“我們過去，將那些西班牙海盜趕跑，就是你們期望的了嗎？”秦牧看著不明所以的芭靈，搖了搖頭：“那些西班牙人如今已經打敗了你們暹羅，知道了你們暹羅的軍事力量根本不足以和他們抗衡。那麼他們會怎麼做呢？我們來了，他們當然會逃跑，但如果我們走了呢？他們是不是還會捲土重來？那到時候，你們又該怎麼辦？再來找我們求援嗎？且不說到時候我們過不過得去，只怕等我們過去，你們暹羅也差不多被洗劫一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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