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園,
服侍陸言卿奴僕作鳥雀散,
“這些個沒良心的,縣君之前待她們那麼好,她們卻聯合繼夫人害您。”
“走了也好,省得我一個個打發。”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芳園女僕,除了玉雯和玉心是母親留下的,其餘皆是虞靈後採買進府,
她們身契都在虞靈手中,即便留下她也不敢留用。
陸言卿將腳邊散落的枝條踢開,面色淡然:“你先辛苦兩日,待明日一早,我與你去牙行挑兩個小丫頭回來自己調教。”
這次的事給她提了個醒,
不光是丫鬟,還有護衛,小廝,
借用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她必須培養一批忠屬於她的人。
“奴婢不怕辛苦,只是怕委屈了縣君。”
玉雯紅著眼擦拭院中椅凳:“縣君,趙管事你們先坐下歇腳,奴婢這就去取水泡茶。”
陸言卿頷首,率先落座:“趙管事,請。”
“縣君。”
趙青嘆了口氣,勸道:“侯府容不下縣君,縣君何必要留下來受氣,不如回蕭家。”
陸言卿沉默半晌,終還是將到嘴的話嚥了下去:“我有必須要留下來的理由。”
她現在還沒有確切的證據去證明母親死於陸瑜和虞靈之手,
也沒有證據證明陸言姝是鳩佔鵲巢的冒牌貨。
蕭家在邊關,即便是她請蕭家幫忙查往事,也是鞭長莫及。
她能做的,唯有將實情告知,外祖父他們信或不信,便不是她能控制的了,除此之外,她還有一事需要蕭家幫助,
想要徹查當年之事,就必須將侯府管家權捏到自己手中,
虞靈行事縝密,她能想到最快的方法就是以挪用母親嫁妝的罪名分走部分管家權!
虞靈和陸瑜皆出身低微,
侯府的錦衣玉食,幾乎全靠母親嫁妝中的良田莊子,陪嫁鋪子。
母親去世後,虞靈和陸瑜以她們姐妹年幼為名,將母親的嫁妝盡數收走,代為打理。
虞靈掌家的這些年,吃穿用度皆算得上奢靡,她不信,虞靈手上是乾淨的。
許是虞靈之前便防備她查嫁妝一事,母親陪嫁的丫鬟婆子幾乎全被打發出府,當年的嫁妝單子也不翼而飛,
想要落實挪用嫁妝罪名,唯有請外祖父將當年嫁妝的拓本送到京都。
“趙管事,我想請你幫我送一封信給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