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言乖巧地走到他跟前,他將酒盞遞給她,“嚐嚐味道如何。”
沈妙言接過,以她對國師的瞭解,剛剛那一聲嗤笑,乃是挑剔的意思。
於是她抿了一小口,品了會兒,聲音脆嫩地開口說道:“美則美矣,可惜,缺了些後勁兒,回味起來,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她說的是實話,她在國師府時,光是慕容嫣拿出來的那瓶梨花醉,就比這千金醉好上數倍了,更別提國師藏在酒窖裡的那些貴重酒水。
沈朋的臉有些掛不住,華揚世子不屑地瞥了眼沈妙言,冷笑道:“你一個罪臣之女,國師府的區區侍女,懂得什麼?我們這些人,可都是嘗過無數好酒的,孰優孰劣,自然能分辨出來!”
“我說的是實話,世子不信,那是眼界狹小的緣故!”沈妙言翻了個白眼,頗為不屑。
“好狂妄的小姑娘!聽聞這位國公府的小姐,如今乃是國師的貼身侍婢。敢問國師大人,這便是國師府的教養了?”華揚搖著摺扇,搖頭晃腦,朗聲問道。
君天瀾摩挲著指間扳指,緩緩抬眸看向他,狹長的鳳眸裡一片冰冷:“華世子這是在詰問本座?”
他的眼神太冷,眾人忍不住往後縮了縮。
華揚更是抖了抖身子,被君天瀾看著的感覺,就像是被毒蛇盯上,十分可怕難受。
他望了眼沈朋,想著自己要是將來求娶月彤,眼下可不能退縮了。
於是他挺了挺胸脯,強撐著說道:“若國師能證明沈妙言所言不虛,本世子願意當眾給沈妙言道歉!”
閣中一片寂靜,良久之後,君天瀾低低笑了起來,“先是詰問本座,如今又讓本座去證明妙妙所說真假……怎麼,華世子這是,做起了判官?可是要審判妙妙罪行?亦或者,是想審判本座罪行?”
他的語調起伏不定,儘管說話聲音不大,卻威懾力十足,叫在場的人大氣都不敢喘。
華揚早已汗流浹背,審判國師?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啊!
他忍不住面露怯意,看了一眼沈朋,輕聲道:“在下並非那個意思,只是,只是……”
“去馬車上,把壁籠裡的酒取來。”君天瀾看也不看華揚,只吩咐沈妙言。
沈妙言得意地瞥了眼華揚,兔子似的輕快跑了出去。
她有國師撐腰,誰也不怕!
“國師大人,他們年輕人爭辯,您又何必較真?”沈朋微笑著,示意一名美貌侍女為君天瀾斟酒,“國師大人若是看不上這千金醉,改日,下官得了好酒,定當親自上門,贈與國師。”
他這話說得滴水不漏、很是得體,卻讓眾人產生一種,君天瀾是來砸場子的印象。
眾人不禁望向君天瀾,不知他會如何解釋?
君天瀾漠然地把玩著酒盞,聲音冷淡:“比不得沈御史年邁,本座年紀也不大。”
全場寂靜了幾瞬,眾人紛紛低頭。
久聞國師毒舌,他們有的人不曾見識過,今日卻是見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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