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州刺史是一位快要告老還鄉的大儒,素日裡行事卻很荒唐,以六十高齡跑到青樓裡,納了一位花魁娘子做侍妾,惹得他的夫人大怒,竟下令將那名花魁娘子活活打死。
這件事在楚國鬧得人盡皆知,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笑談。
江淑自然也曾聽過,小臉頓時慘白。
她不過說了幾句沈妙言做侍妾都算是抬舉了的話,怎麼就把自己搭進去了?!
她還沒來得及求饒,君天瀾已經牽著沈妙言的小手離開:“妙妙的主意甚妥。”
江淑頹然地癱坐在地,國師開口,就算是皇帝,也得給幾分面子,何況是她的父親?
為了保住官位,犧牲她算什麼?
她悔不當初,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剛剛畫好的妝容都花了,看起來狼狽至極。
國師大人為了幫沈妙言出氣,惡懲江淑的事情,很快不脛而走。
來參加春日宴的人幾乎都知道了,沈妙言雖不再是國公府的嬌嬌小姐,卻成了國師君天瀾寵愛至極的掌上明珠。
沈月彤聽著荷香的稟報,一張俏臉頓時猙獰難看。
她一把將瓷杯擲到石桌上,“好一個沈妙言,竟然和國師府扯上了關係!我倒真是小瞧她了!”
從前,她和姐姐雖然常常帶著沈妙言一起玩,可在她們姐妹看來,這個沈妙言不過是個沒用的草包而已。參加宴會,也只是為了烘托她們姐妹二人的才華美貌。
可是,這樣一個草包沈妙言,怎麼會勾搭上國師?!
國師那麼俊美……
沈月彤想起君天瀾,不由悄悄紅了臉。
她曾有幸,在一次國宴上見過君天瀾一面。只那一面,她便知曉,天底下,再無一個男兒,能夠像他那樣好看,像他那樣有本事。
少女的心就此動搖,深陷於苦戀的囹圄之中。
可是,可是她還沒和國師大人說過一句話,沈妙言那個草包,竟然就住進了國師府裡!
憑什麼?!
“小姐不必動怒,”荷香輕聲勸解,“奴婢聽說,沈妙言在國師府,也不過只是個伺候國師大人的小丫鬟而已,並沒有什麼身份可言。小姐無論是在身份還是在美貌上,都遠遠蓋過沈妙言,國師大人是不會放著小姐不要,反而看上一個草包孤女的!”
沈月彤聽罷,覺得甚是有理,於是穩了心神,眼珠一轉,冷笑一聲,說道:“曲水流觴快要開始了,荷香,引我去見慕容嫣。”
荷香不知自家小姐要做什麼,於是應了聲,扶著她起身,去找慕容嫣。
慕容嫣此刻正跪坐在溪水邊緣的蒲團上,仔細分辨著溪水中的荷葉酒盞,“阿沁,你說,天瀾哥哥今年,拿出的是什麼酒?彩頭又是什麼?”
阿沁笑得溫和:“小姐都猜不到國師大人的心思,奴婢就更加猜不到了。”
主僕二人正說著話,沈月彤在荷香的攙扶下款款而來:“慕容小姐,好巧。”
她的面上雖然掛著熱情的笑容,但她其實,挺看不起慕容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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