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闆有些困難地吞嚥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腆著個大肚子在那悍婦的虎視眈眈中,從她頭上拔下一根髮絲遞給了楚妙璃。
楚妙璃衝著他微微點了一下頭,然後在其他人的目不轉睛中,毫無徵兆地從隨身攜帶的針囊裡,順手抽出一根在陽光下閃耀著鋒芒的銀針對準手中的茅草人就是重重一戳。
“唔——”那原本滿臉不屑一顧的悍婦在楚妙璃的銀針紮在那稻草人身上的瞬間,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發出一聲被破布堵住口齒的悶哼,渾身也止不住的變得痙攣起來。
而那原本鉗制著她的人們則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劇烈反應唬了一跳,下意識地鬆開了鉗制住她的手。
那悍婦查德機會,趕忙狀若瘋虎似地扯掉自己嘴裡堵塞的破布,張牙舞爪地從朝著楚妙璃所在的方向猛衝過來。
“你這該天殺的死老太婆!老孃今天和你拼了!”
王老闆等人見狀,連忙大聲提醒楚妙璃小心。
楚妙璃卻彷彿沒有聽到一般,手上動作迅疾無比的對準那茅草人又是接二連三的一頓猛戳。
“啊……啊啊……啊啊啊……痛痛痛……痛痛痛痛痛……好痛……好痛……好痛啊……”
在眾目睽睽之下,那狀若瘋虎的悍婦就如同被人點了穴道一般的猛然摔倒在地上,拼命地打起滾來。
大家噤若寒蟬的看著這一幕,沒有一個人敢在這個時候開口說一句話。
“啊啊啊啊啊啊……你這該天殺的死老太婆……住手……你快給我住手……”
悍婦到底是悍婦,即便她已經被楚妙璃折磨的痛不欲生,但嘴上依然半點不肯求饒,一口一個的死老太婆叫得聲嘶力竭。
而這時,楚妙璃這具軀殼的原主兒子也總算是收到訊息匆匆趕來了。
他臉色大變地看著自己妻子在集市的泥土地上,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地拼命打滾哀嚎。
“娘,您為什麼要這樣做?”他滿臉憤憤然地怒視著楚妙璃,“這是您的兒媳婦啊!”
“她不是老婆子的兒媳婦,老婆子也沒有這樣不孝順的兒媳婦!”楚妙璃對原主這個兒子是半點好感都沒有,因此說起話來,自然也毫不客氣的緊。
從小到大還沒在自己母親面前享受過這待遇的原主兒子頓時整個人都有點懵,他張口結舌地用手指著楚妙璃控訴道:“娘,您,您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不講道理了!”
“啪!”
被原主兒子用手指著鼻子的楚妙璃怒哼一聲,直接一個大耳刮子就重重地扇了過去。
俗話說的好,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路。
同樣被楚妙璃那一聲“娘”震得不輕的圍觀者們見此情形,趕忙手腳並用的將茅家娘子又重新給硬拽了回來。
一些慣常與她打交道的婦人更是語無倫次的勸說著她,讓她千萬別胡來,別驚走了她好不容易藉著陰姥上身的苦命閨女。
她們一面說還一面用充滿敬畏和震撼的眼神偷瞄楚妙璃。
顯然,她們是徹底地被楚妙璃這種一言不合就請魂上身的舉動給驚嚇到了。
要知道,這走陰人也分三六九等。
替鬼傳話的和直接請魂附身的,簡直就如同天壤之別一般,壓根就沒有絲毫可比性。
由於楚妙璃打破常規,主動現身於人前的緣故,在場圍觀的吃瓜群眾對她——並不像其他的陰姥一樣信任,相反心中還充滿了質疑。
若非如此,那姓王的店鋪老闆,也不會讓小夥計把找女兒找得整個人都有些瘋瘋癲癲的茅家娘子給硬拽過來做小白鼠了。
不過這樣的念頭,在此時此刻徹底的化為烏有了。
畢竟,他們就算再臉大,也不會愚蠢到把一位能夠成功請魂上身的陰姥當騙子一樣看待。
而他們之所以沒有繼續質疑楚妙璃是不是在用口技模擬那小花兒的聲音哄騙大家,是因為茅家娘子母女倆的口音相較於本地人而言,頗有特色。
茅家娘子從前和丈夫還有女兒生活在一個叫潞由的遙遠小縣城裡,若非因為茅家娘子的丈夫意外離世,她們母女倆個根本就不可能千里迢迢的跑到這裡來投奔親戚。
常言道,鄉音最是難改。
儘管茅家娘子母女倆個在這裡已經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是她們的口音,依然帶著幾分潞由話的味道。
恰巧,這潞由話又十分的拗口難學,在場眾人可不信楚妙璃能夠無師自通的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突然學會潞由話,並藉此來糊弄他們。
當然,除了這個緣由以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的就是此時此刻出現在他們面前的走陰姥姥雖然表面瞧著還是一副白髮蒼蒼,垂垂老矣的模樣,可實際上,不論是她那雙彷彿會說話的悲涼眼睛還是那帶著幾分輕顫的宛若黃鶯出谷一樣的聲音,都在無時不刻的告訴著在場所有人——這是一個少女,一個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而在韶華之年突然枉死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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