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來已經被楚妙璃的表現深深折服的眾人萬沒有想到會突然出現這樣讓人猝不及防的一幕。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那張牙舞爪的悍婦對楚妙璃一連襲擊了好幾下, 才如夢初醒般地猛然抓住她兩隻壯碩的胳膊,將她硬壓在地面上喝問:“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對楚陰姥不敬!”
“楚陰姥?我呸!你們這群傻蛋, 都被她給騙了!”被眾人壓得臉面蹭在泥地上的壯碩婦人滿臉惡狠狠地衝著王老闆的鞋面上唾了一口。
王老闆差點沒被她這一行為噁心的把今天的早餐都給當場嘔出來。
而那悍婦卻半點都不以為意的繼續抻著脖子,扯著嗓子咒罵道:“就她那三腳貓的本事, 哪裡配得上你們稱她一聲楚陰姥!也不怕折了自個兒的壽!”
自發家以來,還從不曾被人如此挑釁的王老闆險些沒被這悍婦的舉動給氣歪鼻子。
他惱羞成怒地衝著旁邊的小夥計就狠踹了一腳,“你是個死人啊!還不把這臭婆娘的嘴巴給老子堵上!”
早已經被王老闆教訓慣了的夥計聞言, 連忙尋了塊破布用力塞進了悍婦的嘴巴里。
嘴巴被破布塞了個滿當的悍婦“嗚嗚嗚嗚”的叫個不停, 一對彷彿有火在熊熊燃燒的眼珠子更是因為情緒過於激動的緣故, 差點沒就這麼直接從眼眶裡蹦出來。
“老婆子配不配讓他們叫一聲走陰姥姥不是你這挑撥離間的蠢婦說了算的。”在大家頗有幾分異樣和古怪的注目中, 楚妙璃一邊安撫性地揉了揉毅哥兒的小腦袋瓜, 一邊用一種很是嘲弄的眼神, 冷冷地注視著悍婦道。
儘管這悍婦出現的十分突然, 但她還是在第一時間就辨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要知道,為了讓她能夠全心全意的照顧自己遺留下的孫兒,她所附體的這具軀殼的原主在尚未輪迴以前,沒少忍辱含羞的把她與這不孝兒媳之間的諸多恩怨,毫無保留的說給她聽。
在原主的訴說中, 其中, 最讓楚妙璃印象深刻的是這悍婦額角上那個異常明顯的圓形凹坑。
那圓形凹坑是楚妙璃附體的這具軀殼的原主在和這悍婦就‘是否送孫子毅哥兒去寺廟’這一問題廝打時, 用平日裡供奉神只的香爐砸出來的。
由於原主人老力微的緣故, 當時她雖然砸了這悍婦一個滿臉桃花開, 但到底沒能讓對方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因此, 在轉世以前,原主還很是遺憾的就此事與楚妙璃這位她眼中的下凡仙子唏噓了一番,直言老天爺實在是太過仁慈,居然連這樣豬狗不如的畜生也願意給她一條活路走。
楚妙璃是個恩怨分明的人。
她既然因為任務不得不佔了原主的身軀在這個世界行走,那麼,自然要急原主所急,痛原主所痛。
是以,在電光石火間,她就已經決定要給這悍婦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正正巧的,她此時此刻也確實很需要一隻用來儆猴的雞。
眼中鋒芒一閃而逝的楚妙璃繼續看著滿眼驚疑不定的大家道:“老婆子與大家雖是初相識,但,常言道,騙得了一時,騙不了一世,老婆子既然敢在這集市上豎牌擺攤,那麼就自然證明老婆子確實有足夠的本事為大家排疑解惑!”
楚妙璃在說這話的時候,雙目炯炯地環視著在場所有人。
一些因為那悍婦的話,而不由自主對她又滋生出了幾分疑竇之心的圍觀者,在見到她那雙彷彿能看穿人心的眼睛後,幾乎是不約而同地避開了她的視線,紛紛把頭低了下來。
“而且這話又說回來了,”楚妙璃不動聲色地繼續用一種掏心窩子的口吻道,“如果老婆子當真是個招搖撞騙的無恥騙徒,那麼……剛才那位茅家娘子和她女兒的事情又作何解釋?難不成,你們還覺得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老婆子與她串通的不成?”
楚妙璃的這番話還真有幾分一語驚醒夢中人的效果。
回想他們方才親眼目睹的那一切,大家臉上的表情幾乎是不約而同的變得慚愧起來。
確實,前來投奔親戚的茅家娘子因為無端走丟了女兒,精神失常變作乞丐流落街頭的故事在方圓數百里可謂是傳得沸沸揚揚,眼前這位楚陰姥除非是腦袋被門夾了,才會和那樣一個人串通起來哄騙他們。
而且,他們清楚的記得,當時把茅家娘子找來的,可不是楚陰姥,而是王老闆。
就在大家滿心恍然的時候,有那跟著茅家娘子一起離開的好事者手舞足蹈地朝著這邊神情激動的跑了過來,大聲告訴在場所有人——在茅家娘子以前住的房子門前的池塘裡,衙門裡的差爺們真的打撈出了一具被石頭和麻繩捆綁的森森骸骨!
而那身形,分明就是茅家娘子已經失蹤多年的女兒小花兒!
這好事者所帶來的訊息讓在場所有人都變得譁然一片。
原本已經對楚妙璃生出了幾分懷疑心理的眾人更是將充滿遷怒的目光重新轉向了被其他人壓在地面上動彈不得的悍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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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這蠢婦滿口胡言誤導了他們,他們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懷疑誤會楚陰姥,並由此遭來她的不喜。
想到得罪一個走陰婆後有可能出現的悲催下場,大家望向悍婦的眼神不由得變得更兇殘了數分。
打從楚妙璃招魂成功就旗幟鮮明的選擇站在她這一邊的王老闆則在這個時候,心領神會地做了一回她的捧哏。
他表情很是恭敬地用在場所有人都能夠聽得到的聲音對楚妙璃說道:“陰姥,這婦人是誰,與您又有什麼淵源,她又因為什麼,要這樣詆譭您的名聲,讓您難堪?”
沒想到這胖老闆居然如此懂得見風使舵的楚妙璃忍不住給了他一個充滿讚賞意味的眼神,然後才同樣用大家都可以聽得到的聲音嘆息道:“真要說起來,這還真的是家門不幸啊。”
“被你們綁著的這婦人是我兒子的填房,”楚妙璃語聲唏噓,“這老話不是說過嗎?喜鵲尾巴長又長,有了媳婦忘了娘!自從這婦人進門以後,老婆子這家裡就再沒有安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