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說定啦。”
“一定要來啊。”
“呵呵,韋伯還真是受學生愛戴呢,雖然都是一群問題學生,不過氣氛確實是比外面要好多了。”
渾身鬆弛下來的慎二與從教室裡陸續走出的學生們擦肩而過,沿著大理石地板來到走廊的盡頭,隨手敲了敲門。
“進來。”韋伯的聲音和平時通話有些不同,少了幾分隨意,多了幾分老師的威嚴。
慎二推門而入。
韋伯的辦公室分為裡外兩間,入口處擱著一個鞋架。
英國不比日本,沒有進教學樓需要換鞋的習慣,會這麼做估計是韋伯個人的習慣,看樣子他在辦公室裡特地準備替換用的皮鞋,估計衣櫃裡也準備了用於替換的衣服。
發現外間沒有人,慎二又把手放在了內間那扇相當雅緻的門上。
一開門,出現在眼前的是整齊的房間。
最顯眼的應該是那些緊緊擠在一起的書架。上面的書一絲不茍地按種類和尺寸分好,為了防止窗外陽光的照射,書架擺放的角度也經過仔細地安排。滑動式書架上的藏書粗粗一數,約有幾百本。
書桌上還放著別致的純銀筆杆鋼筆和雙刃式雪茄刀,似乎房間的主人已經染上了抽雪茄的習慣。總的來說,這是一間與學院氛圍非常相稱的辦公室——忽略房間角落裡的日本任天堂公司生産的最新款掌機ight。
現在,韋伯正坐在房間深處的古董椅子上,兩手搭在扶手上,一臉憂鬱地盯著一疊資料。
與第四次戰爭結束時相比,韋伯有了很大的變化,不足一米七的身高在三年多的時間裡躥過了一米八,圓形的臉蛋變成了一張長臉,秀氣的容貌也變得硬朗起來,原本只是到耳根的短發已然齊腰,唯有在眉眼之間才能窺出年少之時的影子。
慎二一邊關門,一邊和韋伯打了個招呼。
“喲,好久不見。”
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的韋伯“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當場愣住。
“間桐慎二?”
“是我。”
“你怎麼——?老師呢?”
慎二沒有急著回答,先摸出幾枚符文啟用,這才說道。
“肯尼斯先生還在日本,他讓我提前過來,為他幾天後的返程做準備。你知道的,這裡有很多人不希望再看到他出現。”
“確實。”
韋伯深以為然。僅僅是接手艾爾梅洛伊教室一段時間,就有不少人看他不順眼,何況是一個派系之主。慎二沒提前和他打招呼,也是怕被人看出什麼端倪。
“你打算怎麼做?需要我提供什麼幫助嗎?”
“先收集情報,這方面我已經有安排了。你這邊……給我提供住處就行,最近這幾天我和你住一起,以免你被人擄走甚至做掉。”
肯尼斯即將回歸的訊息一經傳出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作為訊息源頭的韋伯自然會承受巨大的壓力,慎二要防止這些來自各方面的壓力轉化為實質的威脅。
來之前肯尼斯不止一次告訴過他:時鐘塔之間的派系鬥爭就和各個國家各個勢力之間一樣,充滿了爾虞我詐。而且因為魔術的隱蔽性與特異性,鬥爭的殘酷程度更高,讓一個人永遠失蹤實在是太容易了。
所以,慎二來了。
作為間桐家未來二十年最重要的投資物件之一,誰敢動韋伯,慎二就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