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同一五一十地和加爾說明了當時的情況。
聽到指揮官用軍艦辦宴會、打算臨陣逃脫的時候,加爾同樣暴怒,直到聽到普同直接斃了那個傢伙,加爾才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在大部分傳統諾克薩斯人眼中,在戰場上以下犯上幹掉蠢貨指揮官並不是大錯,很多出名的諾克薩斯將軍,甚至是現任諾克薩斯之手都幹過這事。
這就是諾克薩斯真正的民族精神,強者為尊。
緊接著,普同又說到強盜之王普朗克實際上早就盯上了他們佈局讓那個蠢貨指揮官買下有問題的卷軸,然後耐心地跟隨軍艦,乘著霧天大膽進攻,還有他的殘忍手段。
聽得加爾也是有些神色凝重那傢伙就是一隻狡猾又殘忍的海獸。
至於後來的事,普同講得很模湖,抹去了厄運小姐的存在,總結為了他們設計了一艘船的主人,然後奪下了他的船隻,最後才回到諾克薩斯。
聽完,加爾長吁一口氣:“那現在呢?你們打算怎麼辦?一旦你們活著回到諾克薩斯的事情傳開,肯定會被認為是逃兵...”
甚至有可能用來洗白那個蠢貨指揮官這是加爾不忍說完的話。
杜克卡奧家族的力量對皇帝很重要,沒必要為了死人得罪他們。
“但實際上,我們不是逃兵利維坦號出海是有任務的,我們完成了那個任務。”
“什麼?!”加爾激動地忘了自己丟了一條腿,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你是說,你們兩個人因為陰謀,被普朗克送到了比爾吉沃特,躲過他的追殺不算,只靠兩個人,完成了本該由利維坦號全艦完成的任務?”
普同看了看史裡烏要是以前,這傢伙肯定會把鼻子翹到天上。
可是現在,他只是一個丟了魂計程車兵。
加爾也注意到了這一幕,一拳打在了史裡烏的肚子上,打得他差點沒暈過去。
“直起你的腰板!士兵!”加爾像個老兵一樣冷酷地呵斥著史裡烏,後者一臉懵逼。
“你是個戰士!生來就是,死了也是,你以前為諾克薩斯而戰,現在也是,以後也是,直到死亡!你忘了你發過的誓嗎!”
“可是...我已經被革除了軍籍...”
看著手足無措的史裡烏,加爾也有些不知道怎麼勸他換位思考,如果是他被背叛,他會怎麼樣?
他可能比史裡烏更加悲憤。
普同知道該自己出口了,正好試探一下加爾。
沒有像加爾一樣動手,他只是把兜裡的匕首插在了桌子上,語氣平澹地說到:
“沒有軍籍,也可以是諾克薩斯人諾克薩斯人的榮耀從來不需要別人評判。
如果有人懷疑你,就打爛他的嘴;
如果他們看不起你,就砸瞎他的眼睛;
如果敵人反抗,就奪走他的生命。
現在只不過是那個人變成了所謂的皇帝告訴我,如果有人質疑你的榮耀,質疑你的所作所為,質疑你的人生,你會怎麼做?”
這頭蠻牛喃喃自語到:“...我會噼開他的頭顱。”
普同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如果我們想要一樣東西”
史裡烏本能地接上了下一句:“我們會自己去拿。”
“現在,拿起這把匕首。”
史裡烏的眼神逐漸回覆清明:這讓他想起了很久以前。
和絕大部分孤兒一樣,他接觸到的第一件武器,是一把匕首,就像眼前的這一把一樣,粗劣的做工,刀刃看上去隨時都會從把手掉出來一樣。
他忘了那把匕首他什麼時候丟的,什麼時候又換成了巨斧。
巨斧丟在了利維坦號上,現在,他需要那把匕首。
啪。
“...這把匕首可真爛。”史裡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