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治好這個傢伙會給你多少任務進度?”
麵包車慢悠悠地啟動,普同也坐進了後車廂裡。
這個動作讓喬納森越發恐懼了,但催眠種下的暗示讓他壓制了自己的衝動,靜悄悄地坐在座位上。
三坂擔憂地看了一眼這個孩子說到:“不知道,得徹底治好了才知道是什麼情況。
但就像我說的,如果以正常人為標準,他是治不好的...”
“你之前不是透過給患者設定導向性的動機和價值觀治好了黑斯廷斯嗎?對他用一樣的手段。”
“以我的能力,我只可能做到讓他主動散播恐懼這是最後唯一有效的方法了。可是...”三坂欲言又止。
如果一個人有暴力傾向,在他徹底實施暴力後心理當然會得到最大程度的緩解;如果一個人有強迫症,腦袋裡想的全是家裡的門有沒有關,那讓他關門也是最好最高效的疏導措施。
但這樣一來,病人的症狀很可能會加深,距離“正常人”越來越遠,所以心理治療師會設定一些...破壞力不那麼大的小動作,希望將患者的注意力轉移,修正他們的行為,然後是心理。
可是對喬納森,三坂不認為其他手段會有效。
而讓喬納森肆無忌憚的去散播自己的恐懼,讓其他人感受恐懼,這不就是促進了罪犯的誕生嗎?
這樣的治療真的有意義嗎?能算做治療嗎?
“聽我的,不過...給他設定個開關,讓他只聽我的。”
“你是說讓他對你的話語產生反應,在聽從之後建立獎勵措施,從而掩蓋恐懼?”
“不。”普同搖了搖頭,湊近了一些觀察。
喬納森渙散的瞳孔快速發生聚焦!
“忠誠是不需要獎勵的,忠誠本身就是獎勵他害怕我,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原著中的喬納森懼怕稻草人的虛影,然後把自己變成了稻草人,成為恐懼化身。
他將恐懼視作了某種神只,像信徒一樣傳播恐懼的教義。
就像害怕原始神靈的原始人,他們害怕,但不會想著“征服”神靈,而是會匍匐在地,獻上祭品,為符合教義的行為獻上讚歌。
現在,普同是要喬納森“崇拜和服從”自己,而不是恐懼本身。
三坂嚥了嚥唾沫,大概明白了是什麼意思。
“好吧...我可以試一試。”
......
砰。
麵包車到了酒店門口,三人下了車。
要是讓記者拍到這一幕,估計又會成為“有趣的新聞”“義大利富豪比安奇乘坐麵包車出行”
也就是這年頭網際網路還沒那麼發達,不然指定還得再加一句:對此你怎麼看。
喬納森有些僵硬地從車上走了下來,神情有些恍惚,但已經能正常活動了。
在普同下令之前,他的恐懼都會在暗中積攢,短時間內不會讓他發瘋,但長時間來看會需要一些宣洩。
肖早早就在飯店門口等著了,看到自己老闆後走了過來。
“他沒事了?”肖好奇地看了一眼喬納森。
“沒事了以後他就是gcepa的負責人了,給他找一套制服,在保持風格相近的情況下做些改良。”說完普同溫和地對喬納森說到,“小喬,和他們問個好吧,以後你們會有很多合作的機會。”
喬納森輕輕一抖,兩人握了握手。
“所以布魯斯有什麼事?”普同一邊走一邊向肖瞭解情況。
“有些...複雜。布魯斯帶來了一個女孩,他說女孩遭到了一些人的追殺雖然現在已經躲過了第一波,但他不確定之後會不會還有。
布魯斯希望我們保護她到了,就是她。”
“女孩?”普同稍微一愣,看向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