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許老二不服氣,說道,“以前我也是打獵,我們日子過得很好。”
“那是因為那個時候的她,不知道有銀子的日子這麼舒坦,一個吃過山珍海味的人,如何甘心回到粗茶淡飯?更何況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呢?”
許音兒說著便則過頭,看向自己的父親。
而許老二的臉色也逐漸變了,是啊,許音兒說的沒有錯,許老二是瞭解陸氏的為人的。
許老二的沉默,是認同了許音兒的話。
有沒有一種自食其果的味道?許音兒很想問一問許老二,但是對方畢竟是自己的父親,許音兒在知道作為女兒的她,不該對父親說這種話。
然而事到如今,好像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了,許音兒說道,“一直不看好音兒,覺得音兒不如洛洛有用,好歹洛洛還是淩家未來的少奶奶,但爹似乎也不是真正的‘重男輕女’。”
許老二一愣,前半句話許老二承認,但是許老二聽不懂後半句話,許老二問道,“什麼意思?”
許音兒說道,“爹也不‘重’兒子,大哥的死,爹也不內疚,放得開,泯德就更別說了,爹有了陸氏以後,一點都不上心,或者說,爹對家中任何一個人都不上心了,滿心歡喜的不過是期待陸氏替爹再多添幾個兒子。”
陸氏跑路了,那麼許音兒也沒有必要再客套地叫陸氏為“二孃”了,怕是許音兒喊了,還會刺激了許老二。
許老二自從娶了一個年輕的女人,就真的以為自己的人生開了春,一切都是新的開始,所以相比已有的兒子,許老二更加期待陸氏再多生幾個,給自己增添子嗣。
加上許洛洛又一直上心這許泯德的事,他許老二這個當爹的,似乎也不需要做些什麼,故而一門心思在造新娃的事上。
那麼以此為基礎,許老二多哄一下這個女人開心,也成了許老二的習以為常的事。
許音兒猶豫了一會兒,開口道,“不瞞爹說,其實陸氏那一胎流産,是音兒在陸氏的房間裡放了一些麝香……”
“混賬東西!”許老二不等許音兒把話說完,許老二一邊怒罵,一邊抬手要打人。
然而許音兒哪有這麼傻,會這麼白白的挨著?許音兒及時躲過,同時開口道,“陸氏懷著的孩子,不是爹的。”
許老二如晴空霹靂,那打人的手,頓在半空中,遲遲沒有落下。
雖然許老二自己也曾懷疑過,但是之前是小閨女許洛洛說,現在是大閨女許音兒說。
“我剛剛去了奶奶那裡,得知小叔子出去了,還說什麼出去找活幹了,這事,估計爹也清楚吧?爹不是住在奶奶家嗎?”
許音兒看向許老二,十分平靜,繼續說道,“現在陸氏偷了爹造房子的一百兩銀子跑了,這麼巧,小叔子也走了,難道爹一點都不懷疑嗎?”
是啊,真的有這麼巧嗎?!
許老二放下了手,重新落座,垂頭喪氣地看著腳邊的石子。
“爹以前真的太寵陸氏了,以至於很多真相擺在眼前都看不見,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許音兒說著便走下了臺階,原來還想著來算賬,但是人都跑不見了,也沒法質問。
當然,許音兒也知道,自己沒有資格來說許老二的不是,許音兒自己也幹了不少缺心眼的事,反正各自看著辦吧,說白了,即便是一家人,人生還是各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