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許音兒有些不解。
張欣兒接著說道,“你不是說地契被偷走了嗎?賊怎麼敢大搖大擺地霸佔鋪子呢?還有,也不敢直接拿地契去賣啊!誰都知道這鋪子的東家是誰,對吧?”
許音兒恍然大悟道,“是哦~~!”
張欣兒掉了頭,說道,“我不走了,我回糕點鋪子去,哦不對!我回去做糕點!音兒姐姐,你也別走了,膳食鋪照常開門做生意唄~!”
許音兒說道,“可是鑰匙我也還給了洛洛……”
張欣兒說道,“撬開,重新弄一把,一把鎖相比一個店鋪,哪個更重要?”
“有道理,我似乎知道洛洛為啥這麼喜歡你了~!”許音兒認可道。
“嘿嘿~~~”張欣兒撓了撓頭,笑了。
“不過,我還得回番南村一趟,你先走吧,然後跟我娘說一聲,讓她去膳食鋪看著一些,估計那些夥計們到了門口進不去,都在著急,喊我娘找人換鎖。”許音兒說著便繼續往前走去。
張欣兒應了一聲,也急匆匆地跑回了家。
一個時辰以後,許音兒回到了番南村,本以為老宅的地基上應該很忙碌,不料被燒壞的房子依然還在,並沒有被拆除,更別說重建了。
“怎麼回事?”許音兒疑惑地上前,走近一看,只見許老四坐在臺階上,正在發呆。
許音兒走到許老二的跟前,許老二才緩過了神,抬頭看了一個許音兒,也不說話。
蔡氏老遠就瞧見了許音兒,胖乎乎的臂彎裡挽著一隻籃子,裡頭放著幾顆大白菜,蔡氏連忙跑來,看了看許老二,然後拉過許音兒,走到了一旁。
蔡氏避開許老二,低聲說道,“音丫頭,你可算回來了,大清早的時候,你爹忽然發了瘋,非要投河自盡,幸虧被村民們發現,及時攔下。”
蔡氏說話間看向臺階上發愣的許老二,其實不需要回避,許老二似乎也沒有意識到有人在說他,蔡氏接著說道,“喏,你瞧,你爹這會兒倒是安靜了一些,就是看著有些傻乎乎的,似乎不認識人,總之神志有些不清。”
顯然是受到了什麼刺激,許音兒疑惑道,“怎麼忽然變成這樣了?什麼時候的事?”
蔡氏也摸不著頭腦,回道,“其實你爹剛回來的時候還挺正常的,特別是昨兒個,還興高采烈的,還叫大夥兒今天一起幫忙拆房子,說是要重建來著,可是大清早就變了個人似的,忽然要尋死膩活。”
昨晚家裡鬧賊,許音兒懷疑父親和陸氏幹的,可是現在看來,父親自己就有問題。
是啊,這陸氏去了哪裡?!
許音兒問道,“三嬸,我二孃呢?”
蔡氏雙肩一聳,回道,“不知道,沒見著人,你爹尋死膩活的時候,也沒有瞧見她。”
許音兒回頭看了一眼破房子,繼續問道,“三嬸,那這兩天我爹他們回來,都住哪的?該不會就住在這破房子裡吧?”
蔡氏擺了擺手,回道,“這哪還能住人啊,都破成啥樣了,遮不住風,擋不住雨的,你爹和那陸氏啊,這兩天都住在你奶奶家,那屋子小,但勉強還能擠擠。”
“奶奶家……”許音兒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快步往許老太太那走去。
“哎~?”蔡氏看著許音兒的背影,嘟囔了一句,“你這丫頭,跑這麼快,我都沒有提寧寧的事嘞~!音丫頭?音丫頭——”
蔡氏原來是打算跟許音兒說說好話,看看自己的閨女還能不能回東邵鎮,回許家的膳食鋪幫忙,賺些銀子,不料這音丫頭跟個兔子一樣,跑得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