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的話,就留在東邵鎮,音丫頭不是還在膳食鋪嘛,洛洛就跟她姐姐一起好了,咱們都搬走了,這麼大一個院子,洛洛也不會再住,這租金就省下來了。”
許老二也知道小閨女一直想著去見淩家那少爺,許老二接著說道,“關於那淩家少爺能不能醒來,洛洛想等,那就讓她等,現在不是我們長輩們說了算的事了,婚約也沒有了,那就隨他們小輩吧,隨其自然,看天命了。”
“是啊,這院子的租金是不少,酒樓沒有了,確實難以支援……”吳氏感慨道。
“我們老的也別連累了孩子,回番南村去,種菜養豬,換些錢,除了養活自己,說不定還能贊助一下孩子們,像現在這樣,總不是個辦法。”
許老二說著便接過吳氏手裡的鞋底子,繼而又道,“咱們鄉下人,就回鄉下去,待在這裡,就跟米蟲似的,不該這麼一直耗著孩子們。”
吳氏想了想,覺得許老二說的有道理。
“那成,我找個時間,跟洛洛談一談,但是,”吳氏又想到了另一個難題,問道,“造房子,哪裡來銀子?”
“所以這件事,需要你跟洛洛好好說一說……”許老二話未說完,吳氏便立刻打斷了許老二的話,吳氏說道,“不成!不可以問洛洛要銀子!”
陸氏的臉一下子就沉了,這吳氏變得敏感,不像以前那麼好忽悠,尤其是扯到許洛洛的事,吳氏更是警惕。
許老二連忙解釋道,“你別誤會,我不是想要佔閨女的便宜,這銀子就問洛洛借好了,以後慢慢還就是了。”
“不行!”吳氏依舊不同意,一提到問許洛洛要銀子,吳氏便一口否決。
許老二有些不悅,說道,“你咋這樣?”
吳氏一把奪過了許老二手裡的鞋底子,說道,“之前的大宅子就是花了洛洛的銀子建的,雖說天災人禍,著火了不怨人,可是宅子就是你們手裡沒有的,就是你們毀掉的,現在又說要洛洛拿銀子來建房子?”
許老二說道,“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吳氏翻了臉,有些發怒,說道,“沒辦法歸沒辦法,但是你作為一個父親,咋這麼不要臉?!”
許老二的臉色也沉了下來,這吳氏竟然這麼跟自己說話!
吳氏直勾勾地看著許老二,絲毫沒有畏懼,經歷了這麼多事,吳氏豈是當初的軟弱婦孺?
吳氏知道許老二不高興,但是吳氏依然不該態度,繼續說道,“許老二,今兒個我就跟你說清楚,我跟你和好如初,原諒你當初對我做的事,不是為了讓你再有機會來傷害閨女的!”
原本還靠著牆壁的陸氏還只是看好戲的心情,見吳氏動怒,陸氏也跟著緊張起來,站直了身。
吳氏不能許老二反擊,接著又道,“一個兒子沒了,你許老二有最大的責任,別再跟我扯我吳氏的命不好,是我晦氣,是我害死了兒子,我可沒有逼著兒子跟你去打獵!”
“你說什麼?”許老二瞪大了眼睛,顯得難以置信,若是當初,借吳氏十個膽,吳氏也不會這麼跟許老二說話。
吳氏說道,“小兒子現在能自己顧好自己,我慶幸他早早地離開了家,獨立了,否則我真怕又被你給害死!”
許老二怒道,“你瘋了嗎?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