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許音兒當淩家未婚妻的時候,陸氏得了不少好處,跟著花了不少銀子,所以陸氏跟許音兒相處,還算是融洽。
當然,這一份“好相處”,最重要的原因,還是許音兒懂得陸氏的心思,善於利用,吃得住陸氏,許音兒也會看時機給陸氏一些甜頭,不像許洛洛做法偏激,一竿子打死。
從某種角度上講,其實許音兒比許洛洛會做人,善於跟各式各樣的人相處,甚至許音兒也會用相對“溫和”的方式達到自己的目的。
不過,這種溫和,致命起來也是悄無聲息,譬如陸氏的孩子,然而至今都沒有被揭穿。
吳氏領著許洛洛進屋,打了一盆水,說道,“洛洛,擦一擦臉,睡一覺吧,昨晚整宿你都沒有睡,這樣下去,身子會垮的。”
許洛洛欲言又止,“娘……”
吳氏見許洛洛不動,便親自幫許洛洛擦臉,吳氏說道,“洛洛,別自責了,事情都發生了。”
“吱咯”一聲,房門開啟,許老二走了進來,看著坐在床邊的許洛洛,看得見的肌膚都多處傷痕,那些衣裳遮住的部分,就更別提了。
吳氏轉頭看了一眼許老二,說道,“原來你在家啊,我還以為你也去膳食鋪幫忙了。”
許老二快步上前,詢問道,“洛洛怎麼了?你們不是去暘城看望泯德了嗎?怎麼弄成這樣回來了?”
“沒事,途中跟人發生了一些爭執。”吳氏簡單地回複道,不願將問題複雜化,故而沒有詳細說明。
許老二疑惑道,“一個姑娘家,怎麼會跟人發生爭執弄成這個樣子?”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洛洛也不肯說太多,你還是別問了,讓洛洛好好休息一下。”吳氏端起木盆,一邊往房間外走,一邊示意許老二一起出來。
許老二一步三回頭,跟著吳氏出門,許老二嗔怪道,“你這個當孃的,跟著去,也不看緊一些,咋讓這種事發生了?”
“怪我,確實是我沒有看住……”吳氏也很自責,喃喃道。
許老二長嘆了一口氣,說道,“還好平安回來了,以後你們就不要去那麼遠的地方了。”
吳氏沒有回應,只是默默地將木盆裡的水倒掉。
房間裡的許洛洛躺下了身,隨後側身蜷縮著,看著窗外那一棵樹,淚眼婆娑,心裡苦不堪言。
許洛洛厭惡現在的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好像除了哭,任何事都不會,許洛洛也不敢閉上眼睛,因為一閉上,就是暘城刑場上的畫面。
可是即便努力讓大腦空白,什麼都不去想,那從視窗吹進來的風,都可以刺痛許洛洛的心。
關於空間,現在的許洛洛,更是不敢進去,心裡有陰影。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當然人又多,許洛洛一直被拽和拖,身邊圍滿了要打死和燒死她的人,許洛洛自始至終地沒有注意到遠處的唐熾,只認為是自己不夠小心,讓人瞧去了。
殊不知,那婦人的路過,並非偶爾,而是唐熾有意安排。
唐熾一直懷疑許洛洛的有問題,只是不曾親眼目睹,沒有抓到把柄,故而待許洛洛離開,說是去取貨的時候,唐熾叫婦人跟著,多加留意,不料真看到了那難以置信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