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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洛洛坐在洛家樓,整個下午,都沒有一個客人上門,許洛洛的腦海裡,總是回響起唐熾的聲音。
傍晚時分,留在了洛家樓裡的強大叔,目送許洛洛離開,強大叔嘆息了一聲,雖然不是自己親生的,但是強大叔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將許洛洛已視為己出。
許洛洛回到家,站在家門口,抖著傘上的積雪,院子裡空蕩蕩的,沒有張欣兒的吵鬧和嬉笑,也沒有強大叔做的美味飄出。
奇怪,母親去了哪裡?
“娘……”許洛洛喚了一聲,忽然止了口,因為意識到家裡已經不像之前那般輕松和舒適,而是入侵了不速之客。
吳氏口中的圓滿,在許洛洛看在,卻是不自然。
許音兒聞聲走到屋子的門口,看著院子裡的許洛洛,說道,“娘回了番南村,跟爹和二孃去拜年了。”
二孃?許洛洛笑了笑,這叫得還真順口。
許音兒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繼續說道,“下了這麼久的雪,還沒有見停的跡象,甚至越下越大,怕是他們會回不來,在番南村的親戚家過夜。”
許洛洛穿過院子,不曾開口,也不願和許音兒多費口舌,至於閑聊,許洛洛也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許洛洛從許音兒的身旁走過,仿若根本就看不見許音兒一般,也不曾聽見許音兒對她說話。
許音兒伸出手,攔住了許洛洛,說道,“你先別走,我有話跟你說。”
許洛洛冷冷道,“沒空。”
許音兒說道,“你明知道你趕不走我,你只能接受我,你為何不能重新處理一下我們之間的關系?”
“處理?”許洛洛挑起眼眸,瞥向許音兒,說道,“即便你厚顏無恥,死賴著不肯走,抬頭不見低頭見,我依然可以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所以,無需處理。”
許音兒反問道,“你打算一直讓母親夾在中間為難嗎?”
許洛洛恍然想起強大叔的話,是啊,既然做了決定,也肯妥協,為何不讓母親有生之年更好過一些呢?
“你恨我,無非是因為我搶了你淩家未婚妻的身份,但是歸根結底,是你許洛洛做事過分,區區一家膳食鋪,你非要對我趕盡殺絕,你讓我難過,我自然不肯認慫,所以我搶走了你的婚約。”
許音兒謊話連篇,孰真孰假,難以分辨,可是這句話沒有說錯,如果不是膳食鋪的事,許音兒不至於對許洛洛的婚約動手。
“……”許洛洛深吸一口氣,沒有回應。
許音兒和淩辰關於燕碭山溫泉一事,許音兒確實事後不再提及,說明許洛洛不刺激許音兒,其實許音兒已經將此事翻篇。
相比橫刀奪愛,種子被浸泡了毒汁一事,也顯得微乎其微,那麼按許音兒這麼一說,還是她許洛洛太摳門的錯咯?
許音兒說道,“淩辰不愛我,我自然心裡清楚,甚至他故意推遲婚禮,我也心知肚明,淩家更是上下通氣,一概拒絕我許家上門,每每都是理由,就是害怕催婚一事。”
許音兒的煩惱,卻是許洛洛的羨慕,許洛洛說道,“但你名分在,進入淩家也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