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踏踏實實地嫁給李生那種人,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對於虛榮心極強的許音兒來說,她是沒有這個耐心等李生發家致富或者功成名就的。
“讓我想想……”許音兒說著便進了屋子。
回東邵鎮的路上,媒婆憋了許久,實在是難受,隨即靠近許洛洛,八卦地問道,“那真是你親姐姐嗎?”
許洛洛問道,“怎麼了?”
“嘿嘿,我就是想不通,你別怪我多嘴,”媒婆從懷裡掏出另一本花名冊,屬於上等花名冊,裡頭記載的都是八大鎮條件最好,家世最好的公子哥的資料,媒婆說道,“你給我的銀子,足夠我往這裡頭挑人了,你咋就偏偏要‘次的’呢?”
許洛洛看向馬車的窗外,說道,“因為那是我的親姐姐,我自然要特殊照顧她,多花些銀子,那又何妨。”
“哎~?!”媒婆越聽越糊塗,還是許洛洛聽不懂她媒婆的話?媒婆重複了一遍,說道,“這裡頭的人選,才是上等的,是我精挑萬選的,你咋就偏要那些不入流的呢?”
“因為不想造孽,不想禍害好人家。”許洛洛喃喃道。
許音兒就像一顆老鼠屎,嫁入一戶好人家,跟一鍋粥裡丟一粒老鼠屎的道理一樣,許洛洛明知道許音兒不是善類,故而也針對許音兒準備了一下人選。
一個心機叵測的女人跟一顆定時炸彈一樣,無緣無故的,許洛洛為何還要去禍害別人呢!
什麼李生,什麼打鐵匠,其實許洛洛就預料到許家人會看中花名冊裡的劉員外,包括許音兒自己在內,倘若不作比較,怕是許音兒便會自願撲上去。
“好好去跟劉家人說說,要是談妥了,也未必是件壞事。”許洛洛說著便收了收肩上的鬥篷,外頭吹進來的風,有些刺骨。
媒婆合上了花名冊,看向許洛洛,說道,“許姑娘,你確定要劉員外嗎?”
“嗯哼,”許洛洛問道,“有什麼問難嗎?”
“這倒沒有,其實你姐姐這樣的條件,劉員外肯定會答應,”媒婆跟這劉員外不要太熟,前前後後以後幫忙說了好幾樁婚事了,媒婆說道,“這劉員外就好色,也不圖姑娘的家裡條件如何,只要年輕美好,他都喜歡。”
許洛洛笑了笑,說道,“哦~是嗎?那真是巧了,我那姐姐長得也算是不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一個好色,一個貪財,兩個人正好湊一對。”
“但是這個劉員外,前前後後已經納了八個妾室了,第七個還是半年前才納的,這會兒你姐姐又嫁過去,似乎……”
媒婆都覺得嫁給劉員外的姑娘,都是白白給糟蹋的,蠻可惜,若不是劉員外給的銀子多,媒婆自然不會接這活。
當然,關於劉員外的這些大實話,媒婆肯定不會如實跟女方說,故而在許家宅子的時候,媒婆當作和劉員外不熟。
“我姐姐可是狠角色,她要是真嫁過去了,怕是倒黴的不是她,而是其餘那些女人們。”許洛洛至今都沒有遇見過比許音兒還要厲害的女人,包括陸氏在內,與許音兒一比,真是大巫見小巫。
是啊,陸氏都能混得這麼好,趕走原配,佔據許家,最後還把許老二當猴子耍,跟許老四好上了,許音兒就更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