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銀子少的問題,而是無法填補你的虛榮心,再多也一樣是這樣的結果。”
許洛洛清楚給許音兒再多,許音兒都不會覺得滿足,許音兒會想要更多,多到沒有下限,倘若還繼續留著許音兒,恐怕許音兒接下去要的就不是膳食鋪,而是酒樓了。
貪婪無下限,不會知恩圖報,只會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該得。
許音兒拽緊了手指,也沒有認定這一點。
許洛洛欲離開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什麼,來了點兒興致,許洛洛說道,“我本以為姐姐當初單純,現在仔細回想起來,姐姐的本性其實早就暴露了。”
“打什麼啞謎?”許音兒問道。
“好,那就幫姐姐回憶一下,在燕碭山泡溫泉的時候,我甚至以為是那富家小姐太會說話,手段又高,這才讓姐姐中了套,上了當,那會兒我還傻乎乎地給你打抱不平,現在看來,富家小姐只是試探出了你的本性。”
人被劃分為三六九等,在富家小姐面前,許音兒等人就是登不上場面的低賤之人,來自社會底層的無知婦孺,許洛洛不在乎被別人如何定位,因為許洛洛喜歡自己定位自己,而許音兒則不甘心。
許洛洛此刻提及許音兒最想忘記的囧事,許音兒自然尷尬萬分,當初不懂裝懂,又自尊心極強,被富家千金忽悠,吃了那香薰,著實出了醜。
許音兒的傷疤被忽然揭起,斷然不爽許洛洛,許音兒怒道,“沒想到你一直記得,還拿這事來嘲諷我!”
“這樣隨口一提你就不高興了?”許洛洛輕呼一口氣,轉頭看了看那可憐的母親,雖然被女兒支走,但是因為不放心,一直在視窗看著。
許洛洛不在乎許音兒的命案,而是心疼自己的母親,許洛洛繼續說道,“那姐姐你方才說的話,可曾想過母親的感受?你甚至在惡意詆毀母親,給母親扣上本就不符實的罪名,讓母親不好受。”
許音兒一怔。
事實上,許音兒何嘗不知道那話對吳氏來說打擊很大,傷害很重,但是許音兒開著口,不就是沖著這個目的嗎?!
許音兒不悅道,“許洛洛,你少在這裡裝好人,還把姿態放得高高在上,你憑什麼來教育我?那也是我的娘,我想怎麼跟她說話,那是我的自由。”
許音兒把話挑明瞭,她就是來讓吳氏不好過,也只有透過吳氏,讓許洛洛不好過!
多麼可怕的一個人,從她許音兒來這裡之前,應該就已經想到了一切,甚至清楚自己要什麼,否則不會這麼白跑一趟,簡單地看一看母親。
要知道,許音兒來了這麼久,沒有問過吳氏一句有關她身體的事,許音兒明知道許老二和陸氏虐待了吳氏。
所以,到現在為止,許音兒的眼裡也只有自己!
但是作為一個母親,吳氏看不到許音兒這些壞,吳氏的心裡,依舊回響著許音兒方才的質問,一字一句就像一個個滾燙的鐵球,烙在吳氏的心頭,格外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