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舒舒服服地躺下,享受著美好的時光,一邊輕拂自己隆起的肚子,一邊幻想著未來,不久以後,她陸氏就可以佔據整家膳食鋪,趕走討厭的人,擁有花不完的銀子,還有許老四和孩子。
許音兒走過樓道,抬頭看了一眼二樓的方向,隨後嘴角微微揚起,笑道,“二孃,味道好聞嗎?”
這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許音兒不管陸氏怎麼折騰,在家如何囂張,如何欺壓吳氏,但凡牽扯到她許音兒的利益,那麼很抱歉,她陸氏也到了該收拾的時候了。
“音兒堂姐,”許寧寧走了過來,同時怯生生地往外望了望,許寧寧小聲說道,“以後這裡歸二伯父管了嗎?”
許音兒說道,“不管是誰,你都安心做事。”
“可是……”許寧寧欲言又止。
許音兒往後廚走去,對跟在身側的許寧寧說道,“但說無妨。”
“陸氏那個女人,我聽我娘經常說起,她很歹毒,而且心腸很壞,又吝嗇,二伯父現在只聽她的話,那膳食鋪豈不是那女人當了女王?姑且不說音兒堂姐的立場會不會尷尬,我這麼一點小工錢,是不是也要被扣了?”
許寧寧並不承認陸氏的身份,私底下直呼陸氏。
許音兒回道,“這個真的難說哦~”
“啊?不是吧?!”許寧寧一臉絕望。
“陸氏要求辭退了小二和打雜的,就為了省下一些銀子。”許音兒垂眸一笑,這樣一個摳門的女人還想著霸佔整家膳食鋪,眼裡只有蠅頭小利罷了,難成氣候。
“啥?”許寧寧吃了一驚,別指望那些人的銀子回落到她許寧寧的頭上,害怕壞處卻不少,許寧寧追問道,“辭退他們,那他們的活誰來幹?”
“你不已經猜到了嗎?”許音兒笑著反問道。
“……不會真的把活都壓在我身上吧?”許寧寧簡直無語,月銀保底難,還得擔心陸氏扣掉一些,活反而多了好幾倍。
“不單單是你,還有我,”許音兒說著便回頭看向外頭的許老二,接著說道,“他們真的很可笑,竟然把一隻老虎當成了一隻病貓,真以為是一隻捱了打不會反抗的貓。”
一個掌握實權,控制著膳食鋪的人,卻讓她成為一個打雜的,真是一個笑話!
許音兒繼續說道,“愚蠢的人不可笑,可笑的是自以為是又愚蠢的人。”
許寧寧問道,“音兒堂姐啥意思?音兒堂姐在說誰愚蠢呢?不會是我吧?我剛剛說錯什麼話了嗎?”
許音兒說道,“意思就是,你該去幹活了,不然的話,他們應該會趕你回番南村去種蘿蔔。”
“不是吧?!”許寧寧一聽,著急了,連忙動手幹活。
要知道,許寧寧在哪不都得幹活,在番南村也沒得閑,而在這裡做事,即便銀子被摳去一些,但那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