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洛洛收起嘲諷的笑意,認真地看向許老二,說道,“父親,我再說一遍,請兌現之前的承諾,否則不要怪做女兒的不厚道。”
許老二小心翼翼地扶著陸氏就坐,隨後走向許洛洛,厲聲道,“你孃的事,老子說了,過些天會給你送過去!還有休妻書,老子要是識字,立馬給你寫!”
“不用找理由了,我也不願意登這門,就當父親會信守承諾,我再相信一次,”許洛洛說著便走向櫃臺,對許音兒說道,“姐姐,可否借我紙筆?”
“……好。”許音兒從一旁拿了一張紙和一支筆。
許洛洛親自執筆,寫下了一封休妻書,寫明許老二和吳氏斷絕夫妻關系,從此形同陌人,互不相幹,許洛洛寫完之後,將紙放在許老二跟前的桌面上,然後將筆遞給許老二,許洛洛說道,“請父親在最下面簽字。”
許老二吃了一驚,沒有想到許洛洛會這麼著急。
當然意外的不僅僅是許洛洛的行為,還有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許老二雖然不認得字,但是看著就覺得厲害,許老二不知道這個女兒什麼時候學會了寫字。
因為對他們這些鄉野農民來說,識字本來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比如許老四,雖然一事無成,但是因為讀書,依然受不少人的敬重。
許音兒只是旁觀,整個過程一句話沒有插嘴。
“我不會寫自己的名字。”許老二回道。
陸氏的嘴皮子在不經意間往上一瞥,只是在嘲諷許老二的沒文化,果然不能和年輕的許老四相提並論,一個飽讀詩書,有才華,另一個呢,連畫個圈都醜的男人,兩者真是天囊之別。
陸氏看上了許老四,因為許老四有一次在唸書,讀的正是一首詩,陸氏聽不懂,但就是覺得好聽,故而有些發痴,呆呆地站在窗外,看著許老四。
陸氏被許老四吸引,總是不自覺地駐足停留,這樣的次數多了,許老四便也注意到了陸氏,隨即一來二去,兩人說的話也就多了。
陸氏的傾慕,直到被許老四發現以後,陸氏也更加大膽,毫不遮掩,甚至十分主動。
許老四又常年和自己的老母親待在一塊,也沒有見過什麼女人,這陸氏又愛搔首弄姿,賣弄身材,就像許老四讀的書一樣,裡頭寫的“顏如玉”,沒過多久,這兩人便好上了。
吳氏經常在外幹活,許老二因為健康米種子的事而變得懶散,不願意出去做事,一直待在家裡,陸氏心裡就著急,這許老二在,自己就沒法和許老四幽會,所以陸氏經常催著許老二出去打獵。
陸氏為了讓許老二多些時間在外頭,還專門刁難許老二,非要吃什麼肉,指明瞭獵物讓許老二打,許老二為了博紅顏一笑也算是費勁了心思,殊不知自己的女人早就跟自己的弟弟搞上了。
而許老太太也是個麻煩,陸氏原本對許老太太也是刻苦,有銀子也不肯給,有好處也不分享,但是一方面因為許老四的關系,另一方面是希望許老太太也多多出門,陸氏便開始對許老太太大方。
這許老太太得到了好處就愛四處顯擺,在村子裡轉悠,告訴大夥兒,如此一來,陸氏便支走了家裡的閑人們,有事沒事就跟許老四膩歪,不久後,也便懷上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