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孃別著急,二孃還懷著身孕呢,不能情緒這麼激動,”許音兒真是一個好閨女,知道心疼懷孕的二孃,許音兒繼續說道,“按這個水平來算,這八兩銀子並不多,二孃往好處想,好的廚子才是膳食鋪生意好的原因,要賺銀子,就要省得這請廚子的成本。”
許老二說道,“這倒也是,讓廚子高興了,才會好好幹活,做出美味的食物,客人才會來光顧。”
陸氏深吸一口氣,勉強認同,但是心裡始終不舒服,畢竟沒有見過什麼世面,也一直過著窮苦的日子,眼裡只有銀子的多少,不懂得付出多少才能得到多少回報,關於做生意,那更是一竅不通。
“這八兩銀子不算,那一共不是有三十九兩嗎?其餘的呢?”陸氏沒有什麼文化,但是銀子的加減還是懂的。
“小二,洗碗工這些,也要月銀……”許音兒話說一半,就被陸氏一語搶斷,陸氏說道,“不是有你跟許寧寧嗎?還請什麼別的人?不需要銀子嗎?把他們都辭退了!”
陸氏是捨不得銀子,得知廚子要這麼多月銀,那是沒有辦法,廚子沒有了,膳食鋪開不下去,那麼其他的人總可以省略了吧!
這話真是聽著讓人不舒服,她許音兒才是手握膳食鋪實權的人,這個陸氏竟然讓她許音兒來做打雜的活?真當她許音兒是牛馬,什麼都可以她一個人承攬?!銀子恐怕是不會輕易給她許音兒,將來肯定死死地盯著,活倒是一個勁地推給她來做。
許音兒的胸口此起彼伏,因為許音兒強忍著脾氣,沒有發作,故而堵得難受。
陸氏見許音兒不說話,催促道,“你倒是繼續往下說啊!”
許老二說道,“趕緊說清楚,別讓你二孃心裡堵,對她肚子裡的孩子不好。”
許音兒嚥了一口口水,忍了忍,開口說道,“就算辭退了小二和廚房打雜的人,哪怕許寧寧那一份月銀也不計較,膳食鋪裡的食材就是最大的支出成本問題,每天要做那麼多菜,故而買菜,油鹽醬醋,柴火等,都是錢。”
陸氏轉頭看向許老二,說道,“以後你別打獵了,上山砍柴去!”
許音兒說道,“銀子不可能算的剛剛好,為了維持下去,總要留一些餘地,但是二孃需要的話,就拿去一些,問題也不會特別好,無非是日後遇到突發情況,沒有銀子備用罷了。”
陸氏冷哼了一聲,問道,“照你這麼說,這膳食鋪還開個什麼鬼?沒有銀子賺,瞎折騰個啥勁?我看是你動了手腳吧!許洛洛走了以後,你就揹著我們做些見不得人的事,估計根本不止三十九兩吧!”
許音兒卻不慌不忙地說道,“二孃可以檢視賬簿,這是所有的賬目,從開店開始一直到今天,全都記得清清楚楚,這是洛洛走之前交給我的,二孃可以算一下。”
“你真以為我看不懂?!”陸氏白了許音兒一眼,然後奪過櫃面上的賬簿,說道,“別忽悠我!”
“音兒怎麼敢忽悠二孃,哪怕二孃看不懂,也可以拿去請人算,就是這賬目盡量別讓外人知道,這是膳食鋪的事。”許音兒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模樣。
“你小叔看得懂,他識字,我就拿去給他看看!”陸氏說道。
許老二卻猶豫了,說道,“給老四看,會不會也不太合適,這是我們家自己的事,老四畢竟也是個外人……”
陸氏忽然大發雷霆,罵道,“你腦子有問題啊?那是你的親弟弟,你防著你親弟弟幹啥?那你是不是也要防著我這親媳婦?!”
“我……”許老二一臉懵逼,不知道陸氏的反應會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