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洛洛心裡不爽,但沒有說出口,因為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但顯然是這個男子的地盤,好漢不吃眼前虧,萬一這男人還有很多幫手,怕是被人殺了都沒時間喊疼。
男子說道,“許姑娘,還記得我一開始跟你說的話嗎?我是叫你幫忙來著,怎麼樣,要不要幫我把這位天才少年領回家去?”
“……家?”許洛洛轉過頭,看向淩辰。
男子笑著問道,“怎麼,捨不得走?”
許洛洛瞪大眼睛,感覺出現了幻聽,許洛洛問道,“你是說放我們走?”
男子只是笑,沒有回話,但只有淩辰懂男子這話的意思,這是威脅,在告訴他淩辰,事情已經變得複雜了,不再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甚至也不是淩辰走進這間放著許多藥材的屋子就可以完結的事。
許洛洛再三確認道,“你說話可算數?”
“走。”淩辰牽著許洛洛離開。
“哎~?”許洛洛一臉懵逼,這麼這麼簡單就放走他們了?那個男人雖然愛笑,但顯然是個變態啊,否則那一匕首紮下來,他怎麼眉頭都不皺一下呢!
男子看著走進雨簾中的淩辰,對自己的僕人說道,“人都是有弱點的,但是如果女人成為一個人的弱點,那麼他即便很有才華,也一樣是個廢物。”
許洛洛一臉懵逼,追問道,“這麼容易就可以離開,為什麼你不早離開?你不知道你不見的這段時間,你家人到處在找你,還有我……”
許洛洛不知道,這樣的離開,不是意味著自由,恰恰相反,倘若許洛洛沒有來,淩辰或許還有拒絕和抗衡的機會,但是現在,淩辰只能妥協。
“那個男人是誰?是他抓走了你嗎?是不是嚴老伯鬼魂的事,也跟他有關?”
“他看上去好像很有身份,他怎麼會認識你的?他想要幹什麼?”
淩辰停下腳步,問道,“你真的很想知道嗎?”
“關於你的事,我都想知道。”許洛洛也是因為淩辰這段時間的消失,而意識到自己是真的愛上了他。
淩辰說道,“方才那屋子裡,你有注意到裝著藥粉的罐子嗎?”
許洛洛沒有注意到,但是很快就聯想到了,問道,“嚴老伯茶棚裡撿到的小竹罐子?”
“對,是他,他假借嚴老伯的事來引誘我,”淩辰微微低下了頭,細雨打濕了淩辰纖長的睫毛,凝結成一粒粒細珠,淩辰繼續說道,“我並不是對鬼魂好奇,其實對於他們的指控,我不曾真的問心無愧。”
淩辰是對疾病痴迷,相信人定勝天,所以被大夫人定為絕症的病,淩辰還想治好它。
花魁娘子的病,嚴老伯的病,淩辰花了很多心思和精力,雖然已經算是奇跡了,他們的生命也在不可能之中延續了那麼久,但是副作用一樣可怕。
淩辰終究是個不到二十的少年,他可以面對那些指責聲的時候理直氣壯,甚至說自己治死了人也不管他的事,是對方自己自願的,但是淩辰心裡,依然覺得抱歉。
嚴老伯的事,更像是一根刺紮在淩辰的心裡,是他淩辰無能為力,確實沒有辦法,而嚴老伯突然死去,淩辰一開始不以為然,但是衙門的人卻開始懷疑自己。
也罷,那就上門吧,但奇怪的事又發生了,這起案子忽然被叫停,這讓淩辰變得更加可以,但事實上,淩辰自己卻不知情。
事後又無緣無故地傳起嚴老伯鬼混一事,只要和案子有關,淩辰自然要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