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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丫頭,孃的話都不聽了嗎?叫你走還不走?你想幹啥?我這個娘你還放不放眼裡了?真的天皇老子都管不了你了?”吳氏的情緒逐漸失控,甚至動手拍打了許洛洛。
打是疼,罵是愛啊,許洛洛何嘗不知道母親是害怕自己的膳食鋪被這幫不講理的親人們給搶走!
許洛洛無奈,力氣還抵不過常年幹勞力活的母親,被母親給推出了門。
“呯”的一聲,吳氏重重地關上了門,吳氏的心裡何嘗不苦,但是吳氏沒有辦法,倘若膳食鋪被搶走,那麼女兒還剩下什麼呢?
吳氏心裡清楚,搶到膳食鋪的許老二還會留人或者分銀子嗎?怕是到時候,她們母女不走也會給趕走,真要許洛洛帶著她這個老孃去要飯嗎?
“就這麼放那死丫頭走嗎?”陸氏不服氣,怒瞪著身側的許老二,問道,“你還愣著幹什麼?”
許老二這一次卻淡定了不少,看著抵著門哭泣的吳氏,說道,“沒關系,這丫頭是我生的,我當然瞭解她的性格,她是不可能不管她這個孃的死活的,不出意外的話,她很快就會回來,就讓她考慮幾天也不遲。”
許老太太和陸氏面面相覷,問道,“啥意思?”
“就是等到下一次,這丫頭見到她孃的時候,肯定會嚇一跳,因為她孃的樣子會比較難看了……”許老二說著便快步走向吳氏,同時順手抄起一旁的家夥。
陸氏知道許老二這是要動手,捂嘴笑了笑。
許老太太也看得懂形式,雖然一心向著自己的兒子,但是一把年紀了,親眼目睹那些殘暴血腥的畫面,還是覺得有些不忍直視,許老太太轉身快步進屋,路過許老四的時候,許老太太說道,“別看了,趕緊回自己屋去讀書。”
不等吳氏抬頭注意到靠近的許老二,只聽見“啪”的一聲響,因為不是手打的,而是許老二手中的棍子,聲音有些發悶,吳氏雖然疼,但終究不敢喊出聲,生怕門外還沒有離去的女兒聽見。
然而吳氏越是考慮到許洛洛的感受,捂著自己的嘴巴捱打,越讓許老二發狠,而一旁的陸氏卻忍不住“咯咯”地笑,甚至笑得肚子都抽筋了。
“二哥的命真好~”許老四不知為何,忽然說著這麼一句話,隨後也轉身進了屋子,關上房門,雙耳不聞窗外事。
陸氏聽到許老四的聲音,轉頭看去,透過窗縫,看到落座的許老四又重新拿起了書開始讀。
起風了,桂花飄落。
屋子裡響起許老四讀書的聲音,詩句很美。
院子裡的吳氏,顫巍巍地抬起手,即便滿胳膊被打得是烏青,吳氏依然固執地鎖上了門,防止許洛洛再次進來,隨後吃力地爬著,目的不是為了躲避捱打,而是想要遠離那扇門,只為了女兒可以安心離開。
許老二手中的棍子,就像及時雨一般,紛紛落下,砸在吳氏的身上,許老二早就忘記了這個女人曾陪他過了近乎二十年的事,眼下看來,這個女人又老又醜,還一直破壞自己的好事,即便被活活打死,也死有餘辜。
蔡氏路過,看著門外發愣的許洛洛,說道,“洛丫頭,幹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