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父親一查到線索跟淩家少爺有關,懷疑到了淩家,還來不及動手,卻收到了上頭的命令,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許洛洛回道,“淩家一直在東邵鎮開藥材鋪,但並非東邵鎮人士,也是不久前才搬過來居住,若說淩家有錢也不為過,世代做藥材生意,當初老宅不搬,聽我娘說是淩老太爺堅持不肯,後來淩老太爺過世了,這才搬遷。”
一個不久前才搬遷到鎮子的淩家,和許洛洛一樣,沒有出過縣城,如何跳過縣令而“上頭有人”?
淩老爺常年在外,應該出過縣城,但都是為了生意在奔波,採購藥材什麼的,但近幾年好像跑得少了,甚至都不太出去,生意上的事,也慢慢交給了淩辰。
許洛洛繼續說道,“可是淩家再怎麼有錢,對於朝廷來說,終究是小戶人家,哪能有那個本事?”
“這就很奇怪了……”文卿卿也是摸不著頭腦。
許洛洛說道,“也許我的話並不客觀,但我還想替淩辰說上幾句,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我也懷疑過淩辰,但是現在,我可以確定地說,嚴老伯的死不可能和淩辰有關。嚴老伯的屍體,仵作檢查過,應該看得出來嚴老伯生前得了很嚴重的疾病,對嗎?”
“對,”文卿卿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聽我父親說,這種病好像沒法根治。”
“嚴老伯早年就患了疾病,長期幫嚴老伯治療的人,就是淩辰,”許洛洛此刻回憶起嚴老伯對淩辰的控訴,許洛洛便不高興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許洛洛接著說道,“不收取任何費用,就連藥材都是淩辰提供的。”
文卿卿驚訝道,“果真有此事?”
“當然那個家夥不是救世主,他沒有偉大的善心,他只是有這樣做的原因,你可以理解成他閑著太無聊,就想搞清楚那疾病如何根治。”
天才有些時候,就是傻子,在外人看來是吃了沒事幹的人吧!
“所有大夫都說看不了,治不好,等死吧,淩辰卻堅持了那麼多年,沒有放棄,最後他發現自己也無能為力,所以不再繼續,然後那個被幫助的人卻反過來責備他,為什麼就這樣不管他了,你不覺得這樣很沒有道理嗎?”
許洛洛說話間,腦海裡關於嚴老伯對淩辰的“控訴”,還歷歷在目,那種可笑的邏輯:我就是可憐人,你既然幫了我,就應該繼續,你不繼續就是你的錯。
文卿卿感慨道,“沒想到這裡頭竟然還有這種事……”
許洛洛說道,“那日公堂之上,縣太爺問我見到嚴老伯的時候,都發生了些什麼,就是這些事,嚴老伯跟我控訴,說我的未婚夫不再管他死活,他還一直給我看他身上的血泡,他確實很可憐,那些東西也是因為藥物作用,但是回頭想想,如果不是那些藥物,他早就死了。”
“血泡?”文卿卿記得許洛洛說自己不是和嚴老伯發生爭執,而是拒絕嚴老伯的靠近。
許洛洛說道,“仵作看見屍體身上多處潰爛,應該就是血泡長時間在水裡,然後爛了的緣故,但如果這是淩辰的錯,那麼就錯在淩辰一開始就不該插手,讓嚴老伯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