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洛洛聽到這些話,只覺得胸口發悶,堵得慌。
“哎呦哎~!我老婆子是造了什麼孽啊,咋會讓我兒子娶你這樣的媳婦啊?”院子裡,許老太太捶胸頓足地罵道。
許洛洛走進門,看到吳氏正在撿衣服,不能吳氏注意到女兒回來,許洛洛則快步上前,問道,“奶奶,你又在幹什麼?”
許老太太嚇了一大跳,拍了拍自己的小胸口,說道,“臭丫頭,你別這麼盯著我看,我可沒有欺負你娘,是你娘她自己做了過分的事,不信你自己問問她!”
吳氏起身說道,“洛洛,你來了,累了吧,進屋歇歇。”
“你站住!”許老太太攔下吳氏,又道,“別扯開話題,這回真不是我老婆子找茬,你把事情說清楚,不然你這好閨女又覺得我這個老婆子欺負你了。”
許洛洛倒是很好奇,會是個什麼事,許洛洛問道,“說啊,什麼事,我聽著呢。”
吳氏說道,“沒事,洛洛你較啥真,真沒事……”
許老太太則不依不饒道,“你自己說給你閨女聽,是不是你故意把你小叔子的髒衣服挑出來的?啊?洗一下衣服咋地啦?就是順帶的事而已,就一件衣裳,你又這麼懶嗎?幫個忙洗一下手會爛掉嗎?”
真是搞笑,怕是許洛洛今年聽過最有趣的笑話了。
“就因為我娘沒有幫你小兒子洗一件衣服,您就住在我家,站在我家的院子裡,指著我孃的鼻子罵?你們白吃白住的,還要我娘好生伺候著?我娘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她不是下人!!”許洛洛怒道,尤其是想起樊嬸子說母親暈倒在地裡的事。
許老太太瞪大眼睛,有些嚇到了,許老太太往後退了兩步,說道,“你這臭丫頭,吼啥吼?有你這麼對你奶奶兇的嗎?”
吳氏勸說道,“洛洛,別這樣,娘沒事,別對你奶奶這麼說話,鄰居聽見了不好。”
“啥叫白吃白住啊?”陸氏走出屋子,來到院子,手裡愜意地捧著一把瓜子,一邊嗑瓜子,一邊迎面過來,接著說道,“婆婆是長輩,住這裡是理所當然的,給婆婆養老也為了報答養育之恩,咋能說這麼難聽的話呢?”
“就是~!”許老太太撅著鄒巴巴的嘴巴,怒瞪著許洛洛和吳氏,模樣醜陋又可笑。
陸氏拉過一把小椅子,坐下了身,翹起二郎腿,繼而又道,“確實是大姐做得不對,我都聽不下去了,小叔子寒窗苦讀,他日說不定真的可以一朝奪冠,大姐洗一件衣服,換日後無限風光,也不虧。”
這話真是太動聽了,許老太太就愛聽這些話。
“大姐若是不高興洗,就直說,我來洗也一樣,但是大姐這麼虛偽就不好了,讓村裡人都看著,以為大姐勤勞能幹,實則故意把小叔子的衣服挑出來丟掉,這也太缺德了,嘖嘖~”陸氏說著便搖了搖頭。
吳氏心裡最清楚,小叔子的衣服她天天在洗,雖然每次都是許老太太故意丟進籃子裡的,為了蹭便宜,但是吳氏也從來沒有怨言。
今日籃子裡並沒有小叔子的衣服,吳氏原本還以為小叔子沒有換下來,不料許老太太拿著衣服砸在吳氏臉色,然後一頓臭罵。
不過現在大致是知道了,應該是陸氏搞的鬼,故意挑出了衣服,然後誣陷吳氏,進一步調撥了吳氏和許老太太之間的婆媳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