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不公平的待遇,就因為說了一句話,就捱了一個耳光,從小到大,她許音兒也不曾從父親這裡得到過什麼疼愛和關注。
許音兒拽緊手指,是的,她現在是真的很厭惡這個家,厭惡這些自稱為家人卻從來不知道關心她的親人們!
“等著吧,遲早有一天,不需要再面對你們這些虛偽的面孔了!”許音兒在心裡暗自發誓道。
許寧寧見許音兒跑出了門,上前追了幾步,喊了一聲,“音兒堂姐——”
“……啊!”許音兒吃了一痛,身子失穩的同時,一人拉住了她。
唐熾略吃一驚,認得這是許洛洛的姐姐,唐熾說道,“許大小姐走路都不抬頭看的嗎?還跑這麼著急,倘若再過幾十年,怕是要告你謀殺了。”
“啊?”許音兒還沒有緩過神,臉頰上的疼痛依舊還在。
“你要是撞了一個年邁的老人家,是不是該出事了?”唐熾笑著打趣道,這算是碰瓷還是在預約幾十年以後的賠償?
等一下,唐熾側頭看了看許音兒的一側臉頰,問道,“這是……捱了誰的打?”
許音兒沒有回話,只是繞過唐熾繼續往前跑開。
“嗯哼?”唐熾看了看跑進人群的許音兒,又回頭看了一下許家膳食鋪的方向,唐熾喃喃道,“這許家是發生了什麼事?話說好久沒有去看那個丫頭了……”
許家膳食鋪,即便許父來了,許洛洛也沒有露出過驚之色,只是顧自做著自己的事,關於這個女人,許洛洛早就知道,如今果真進了許家門,也並非出人意料之事。
“洛洛,你姐姐她……”許寧寧看向櫃臺前的許洛洛,欲言又止,因為許父也在場,有些話不好開口說。
姐姐若是這樣就受不了,那麼根本沒法繼續生存了,這個世界本就不是一帆風順,萬事如意的。
許洛洛剝動著算盤,顧自算賬,知道姐姐其實並非脆弱之人,只是一時間有些不適應。
“呼~”女人的身子往後靠了靠,看上去既無奈又委屈,對許父說道,“我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早知道不來了。”
女人也不再主動,就這麼抱怨了一句,隨即看向許父,接下去的事就看自己的男人如何護自己了。
“洛洛,”許父加重了語調,因為不滿許洛洛的態度和女人受到了委屈,顧慮到許洛洛的特殊性,許父卻又不好過分指責,許父走向前,接著說道,“這事雖然突然,但是爹今日來,就是為了告訴你,這個家……”
許洛洛則抬頭看向父親,打斷了許父,說道,“爹娶妻納妾,做小輩的沒有話語權,但是爹是不是也應該像個父親一樣?”
今日來無非就是一個“先暫後奏”的局面,可是許洛洛覺得,父親大可不必來“奏”,就像母親說的,父親要做什麼,她們一個妻子,一個女兒,根本是阻止不了的。因為這個時代不許,這個大環境縱容著男人們,欺壓著女人們。
許寧寧見氛圍不對,自覺地拿起抹布往後廚走去,避開現場。
許父面部的肌肉微微一抖,這樣正面的頂撞,非但有失父親的威嚴,也在女人面前沒有了顏面,倘若不是許洛洛會賺銀子,許父早就像對待許音兒一樣一個巴掌扇過去。
許父忍道,“那你倒是說說,怎麼就不像一個父親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