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並不認識許洛洛,之前也未曾留意,她轉頭看了看自己的同伴,示意同伴快些走,並不願意和許洛洛說話。
許洛洛毫不猶豫地掏出一些錢,遞給那名丫鬟,許洛洛說道,“麻煩你告知一下。”
那丫鬟收下小費,緊閉的嘴唇這才放鬆了一些,在花月樓這種地方待久了,勢利也正常,許洛洛倒是覺得錢能解決,還算是件好事。
“她被有錢人贖了身,那我自然不會跟著她走,我是花月樓的人,具體是誰幫她贖身的,我也不清楚,一般這種事都很隱蔽,金主也都是有身份的人,不過我聽姐妹們說,半個月前看到她在尚令寺露過面,但是她看上去氣色很糟糕。”
丫鬟說話的時候,同伴還時不時附和了幾句,說道,“我們還以為她贖身以後跟了有錢人,會大富大貴,但她看上去比在花月樓還過得不如意,精神也很差。”
許洛洛追問道,“她搬家了,住在何處,你們可曾聽說?”
兩位姑娘搖了搖頭,回道,“她住在哪裡,我們從不曾知曉。”
莫非是花魁娘子的丈夫上門滋事,發生了矛盾,導致淩辰也不願意收拾這爛攤子,將花魁娘子趕出了門?
許洛洛道謝之後,便前往鎮子外的尚令寺,去碰碰運氣。
這並非逢年過節和特定的日子,來寺廟還願的人並不多,許洛洛既然來了,便也上了幾支香,隨後詢問了一位掃地的和尚,大致描述了一下花魁娘子的容貌特徵。
不料對方還真知道,說是有一個女子每日清晨準時準點都會來寺廟裡上香,讓人印象深刻。
許洛洛便守株待兔,約莫半個時辰以後,果真見到花魁娘子前來上香,如花月樓的姑娘所言,她看上去糟糕極了,還不如在青樓的時候。
花魁娘子抬頭見到許洛洛,著實吃了一驚。
許洛洛柳眉微蹙,看著花魁娘子,她一身粗衣麻布,即不同於青樓做頭牌的時候花枝招展,也不同於金屋藏嬌時的安逸,乍一眼望去,就是一個身體虛弱的農婦。
花魁娘子本想閃躲,但想了想,似乎有放棄了這年頭,迎面走向許洛洛,說道,“許姑娘該不會是特意來尋我的?”
“我去了你之前住的院子,那裡似乎已沒人居住,”許洛洛頓了頓,繼而又道,“你發生了什麼事,我本不想太多過問,但是我有些困惑,還希望你能幫我解答一下。”
花魁娘子將手裡的香重新放進籃子裡,她指了指一旁,說道,“世俗煩心事,還是不勞煩菩薩聽到,我們這邊走走。”
“好。”許洛洛應了一聲,跟著花魁娘子走去。
花魁娘子問道,“許姑娘自然不是對我的事感興趣,想必是淩少爺,對嗎?”
許洛洛沒有作答,只是跟著花魁娘子走在寺廟旁的青石板小道上,陽光透過枝葉,零星地落在許洛洛的身上。
花魁娘子說道,“許姑娘應該清楚我的身份,我這樣的人,自然要學會謹言慎行,其實關於淩少爺的事,我知道的並不多,如果我說他幫我贖身,並非要我伺候他,你信嗎?”
許洛洛一怔,問道,“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