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父隱約有些印象,微微點頭,道,“好像是有這事。”
淩母連忙接過話,糾正道,“但是現在婚約取消了,不過我淩家一直記得許家的恩惠,聽說許父吉人天相,平安歸來,所以特地前來看望。”
婚約一事,吳氏無力反駁,但是吳氏提及,並非為了佔淩家便宜,只是為了讓丈夫想起之前的事。
“小鞠,快把禮物放桌上。”淩母吩咐丫鬟,丫鬟連忙上前,獻上禮物,吳氏也不推脫禮物,吳氏既不表示感謝,也不沒有貪圖這便宜,反而有些冷漠,明白這只是淩家做的門面功夫。
“其實我家老爺很擔心許父的身體狀況,但是他事太多,忙得抽不出身,不過特地叮囑了我,讓我帶了不少補品過來,希望對許父的身體有所幫助,”淩母說著客套話,卻並不走心,淩母同時轉身看向丫鬟們,問道,“少爺人呢?”
“少爺……”丫鬟們面面相覷,下了馬車以後,好像是沒有見著淩少爺。
“這裡七拐八扭的,怕是辰兒不認識路,走錯了。”淩母一邊說,一邊往院子外頭走去,甚至都不跟許家人告辭,原本來許家也只是為了完成淩父交代的任務,過過樣子,殊不知淩辰來這裡的次數比淩母還多。
淩母的虛情假意,吳氏見怪不怪,吳氏一眼略過桌子上的禮物,再名貴,吳氏也看不上眼,吳氏對許父說道,“我們去地裡。”
淩母一直以為兒子不喜歡許家人,故而也是做樣子給淩父看,所以寧可留在馬車裡也不高興上許家的門,然而淩母回到馬車,卻不見兒子在車上,便急忙命丫鬟去找人。
番南村的地裡,幹農活的村民們還在七嘴八舌地議論許老二家的事,還不知道許老二已經回了自己家,知道吳氏和許老二一同出現,這些人才閉上了嘴巴。
“不好了,你們家洛洛跟人打起來了!”趙家媳婦急匆匆地跑來,沖著吳氏和許老二喊道,“快,快去河邊——”
吳氏轉頭看向趙家媳婦,問道,“你說啥?”
趙家媳婦回道,“洛洛,你家那個二丫頭,跟人打起來了!”
“這個死丫頭又惹事!”吳氏丟下鋤頭急忙跑去,許老二也跟著跑去。
地裡的村民們議論道:
“哎喲,這許家二丫頭真是野啊,咋又跟人打架了?還是個閨女嗎?也跟野小子一樣,嘖嘖!”
“這許家人啊都這樣,不肯吃虧,沒一個是好惹的主,大的小的全都一個樣,就連外姓的兒媳婦都兇,那個蔡氏誰不知道比閻王老爺還難纏?你要是惹她一下,她能罵死你全家!”
……
番南村的河邊,許洛洛正跟一個比自己大一圈的中年男人對峙,許音兒則在一旁拉許洛洛,勸說道,“洛洛,算了,別跟他吵了。”
許洛洛則不肯罷休,說道,“大叔年紀一大把,又不是女人,竟然也這麼愛嚼舌根,就不覺得慚愧嗎?還是同一個村子裡的人,我沒記錯的話,我爹以前還沒少幫過你們家吧?忘恩負義沒什麼,但是嘴巴這麼不肯積德,不太好吧!”
中年男人因為說許父這次平安回來,只是迴光返照,回家來看看家人,做個告別,正好被前來洗衣裳的許洛洛給聽見,趙家媳婦說打架就嚴重了,但是許洛洛這架勢恐怕也不準備算了。
吳氏急忙跑來,喊道“洛洛——!你在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