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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父回來,可謂許家的大喜日子,許音兒舀水開始淘米,興奮地說道,“等泯德讀完回來,一進門看見了爹,不知道會是個什麼反應哩~!”
許洛洛笑著回道,“那小家夥怕是以為在做夢。”
許音兒轉過身,看向許洛洛,問道,“洛洛,咱爹會不會真的傻了?爹現在好像只認得娘,不認識我們。”
其實許洛洛也一早就考慮到了這個問題,說道,“爹還認得娘,說明爹還算正常的,但是從狼群裡逃出來卻沒有直接回家和救助,反而是自己躲在深山裡,過著自生自滅的生活,怕是逃命的時候撞到了頭。”
“啥?”許音兒連忙放下手裡的盆,追問道,“你是說爹撞傻了?”
“姐姐別擔心,我也只是猜測,應該是爹當時受了傷,腦袋裡有淤血,壓迫了那根神經,到時候帶爹去看看大夫。”
許洛洛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裡沒有底,這個年代哪來高科技給人的腦袋做個ct?就算腦子裡有淤血,大夫也壓根看不出,但是父親對母親的印象最深還能認得,說明父親不至於真是傻了。
許洛洛非但拿了一罐麻辣鹹魚罐頭,還將年前醃製的豬肉什麼的都搬了出來,還真打算好好辦一頓團圓飯,許洛洛笑道,“就算忘記了,爹遲早也會知道咱們是他的孩子,而且一家人在一起比什麼都強,姐姐放心吧!”
“恩恩~”許音兒歡喜應道。
……
次日,許洛洛便請了大夫來看許父的身體狀況,大夫給許父把了脈,檢查了身子,說了一大堆廢話,無非就說長時間營養跟不上,許父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不用大夫說,許洛洛也猜得到。
許老二瘦是瘦了些,但是肌肉卻不少,要在深山裡獵食,尋找吃食,自然會運動量大,這跑來跑去的,腿上肌肉倒是蠻結實,大夫拍了拍許父結實的胳膊,起身說道,“沒啥事兒,總體來說,身子還算是強健了。”
許音兒連忙問道,“大夫,我爹他腦子是不是有淤血,他只記得娘,不記得我們。”
大夫的臉一沉,不悅地看了許音兒一眼,原本可以收看診銀子就走人了,卻被一個門外漢給問倒了。
“這腦子有啥,咋看?總不能掰開來看吧!我是大夫,但我又不是透視眼的神仙!這都過去兩年的事了,鬼知道當時啥情況?”大夫心裡叨叨,卻又不好表現,只好繼續檢查許老二的頭部。
就在許家三口都目不轉睛地盯著看,等著大夫給結果,許洛洛倒是淡定很多,這大夫看不出來也情有可原,畢竟技術有限。
大夫檢查之後,說道,“這後腦勺確實有個疤,有撞過的痕跡,不排斥有血塊,開些化瘀血的藥吃吃也無妨。”
聽上去很是隨便,但是許洛洛知道怨不得大夫,哪怕是二十一世紀也一樣,醫生也不是神仙,根據病症然後判斷是什麼病,然後開些藥,即便是普通感冒,也不是人人都適合某一種藥,吃了就見好。
這暫時不認識家人,許洛洛倒是覺得問題也不是很大,接觸久了,自然而然就熟悉了,許洛洛擔心的是父親的身體,許洛洛問道,“大夫,這化瘀血的藥,吃了對身體可以害處?”
“是藥三分毒,”大夫倒是很直白,隨即看向許音兒,似乎有些記仇,大夫還刻意問道,“那這化瘀血的藥,還開不開了?”
許音兒莫名其妙地被懟,覺得有些無辜。吳氏說道,“那就開一些吧,麻煩大夫了。”
大夫寫了一張藥方子,收了看診費後便離開。
而大難不死的許父一下子便成了周邊村子裡的名人,人們口口相傳,越說越傳奇,甚至有人說許父當年打死了狼群,一個人在深山裡靠吃狼肉活了下來,各種版本,應有盡有,還有不少人特地跑到許家來瞧。
作為許洛洛的好朋友張欣兒聽到許家的好訊息以後,也跑來祝賀過。
許老二收拾幹淨以後,和以前一樣,只是不太親近人,唯獨除了吳氏,就連許老二最喜歡的小兒子許泯德也不認得,但是許老二也不拒絕,好像知道這些人都是自己人,不會害他,就像吳氏叫許老二一起去地裡幹活,許老二也會跟著做。
這化瘀血的藥許老二也在吃,但就是不見好轉,許洛洛便跟母親商量,或許這藥還是不吃的好,吳氏考慮以後,覺得不痛不病的,吃藥也是對身體造成負擔,便同意了。
吳氏也從此去掉了剋夫的災星寡婦之名,但是對吳氏本人來說,這天下再好的事也莫不過於丈夫還活著,只是深夜的時候,看著枕邊熟睡的丈夫,吳氏心裡還是惦記著大兒子許梓,忍不住掉下眼淚,尤其是許父身上的傷疤,無疑成了吳氏心裡的痛,似乎可以想象到大兒子是如何痛苦地斷氣的。
許老二沒死,許老太太是真樂呵,以往對許老二一家子的偏見,也因此蕩然無存,還天天往許老二家跑,有事沒事就看看這個二兒子,摳門的老婆子還偷偷拿了好吃的給許老二,當然是揹著許老二家的其他人。
慢慢的,許老二也認得了許老太太,會喊一聲娘,老婆子開心的不得了,到處說這事,讓滿村子的人知道。
蔡氏看著許老太太從家門前走過,對著院子裡的許老三說道,“你這二哥不是傻了嗎?咋就又認得娘了?怕是這老婆子自己瞎掰的吧!”
許老三也習慣了蔡氏人前人後兩個態度,當著許老太太就喊婆婆,後背就稱老婆子,好像還是別人家的,許老三說道,“前兩天我也看見地裡幹活的二哥了,和正常人沒啥兩樣,你別老是傻不傻地說,到時候被人聽去了,又說你的不是。”
蔡氏執意道,“那他回來的那天,確實看著不正常!你大哥都這麼說的!”
許老三說道,“不是傻不傻的問題,估計是一個人在深山裡待太久了,一下子回來不習慣,那種惡劣的環境下,兩年不見了的親人都不熟悉了,也正常。”
“切!”蔡氏白了許老三一眼,顧自走進屋子,尤其是近段時間聽到村民們說許老二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話,蔡氏就十分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