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你怎麼來了?吃過早飯了嗎?”吳氏看向許音兒,說道,“快去給你奶奶拿只碗來。”
“不用了,我吃過了,”許老太太上下打量了一下許音兒,還真是不傻了,奇了怪了,但這不是重點,許老太太問道,“你還記得你是我兒媳婦嗎?”
“我當然是你兒媳婦,婆婆是想說什麼?”
“還知道是我兒媳婦就成,可是你不地道啊,你之前騙我說鹹魚不好賣,辛辛苦苦一天下來,也就三十四文錢,敢情你是敷衍我這個老婆子啊!”許老太太說著便來氣,當她叉起腰,就知道她接下去沒啥好話,“都有本錢去賭場,咋就不肯多給我老婆子一點?!”
許音兒摸了摸小正太的頭,低聲說道,“乖,別看了,吃飯。”
許老太太的話可說得一點不含蓄,無非是聽說了村裡人的話,開始嫌棄當初給的三十四文錢太少了。
“你四叔將來可是官老爺,你這麼一點忙都不肯幫,不就要你一點錢,給他買支筆嗎?你咋就這麼吝嗇?”
許洛洛被一口粥嗆到,嘀咕了一句,“官老爺,咳咳,秀才都沒有考上呢,都六年了,還在痴人說夢話……啊!”
許洛洛的腦門被猝不及防地拍了一下,許洛洛抬起頭,看著吳氏瞪了自己一眼,這會兒,許音兒也不能幫妹妹說話,許洛洛知錯,閉上了嘴巴。
“婆婆,洛洛她沒有去……”吳氏話說一半,頓住,一想不對啊,許老太太跑來鬧事,無非聽了村裡人說她家有錢,吳氏要是說女兒沒有去賭錢,不就承認自己之前撒謊,是賣鹹魚賺的錢,老太太就更要鬧事了。
許老太太眯起小眼睛,看向吳氏,問道,“咋地啦?咋就話說一半嘞?”
“婆婆,洛洛她沒有像村裡人說的那樣,逢賭必贏,我剛才還揍她來著,婆婆你瞧,這傷還新鮮著呢。”吳氏說著便拉起許洛洛,彎腰還準備脫許洛洛的褲子,許洛洛大吃一驚,“娘!!”
當然,吳氏只是做做樣子,哪能真的脫下女兒的褲子給老婆子看她屁股上的傷,又不是許泯德這年紀。
許老太太挑起一條掉的差不多的眉毛,看向吳氏,問道,“你揍她幹啥?”
話裡的意思是,你這葫蘆裡賣著什麼藥。
吳氏接著說道,“洛洛她剛才跟我說,她又跑去賭場賭錢了,還賠個精光,我這一來是氣她輸光了錢,二來是要教訓她,竟敢瞞著我去賭錢,瞧瞧那個陳家的兒子,這就是賭錢的下場,這天底下沒有免費午餐,哪能剛好掉個餡餅砸人的頭上呢!”
“哼,”許老太太鼻口出氣,說道,“咋就這麼巧,我老婆子來,錢就輸光了?我看啊,你就是故意的!”
“婆婆你還真別懷疑,媳婦哪知道你這個時候會來,真是巧合,不信的話,婆婆你看看,洛洛這屁股真還帶著傷呢!”吳氏說著又要脫許洛洛的褲子。
許洛洛抗議道,“娘!別老盯著我屁股!”
等一下,吳氏剛剛說了啥?許洛洛和許音兒不約而同地看向吳氏,吳氏剛剛說謊了!咳咳,看來她們的娘一點都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