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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氏拎著一籃子髒衣服來到溪邊,樊嬸子吆喝道,“許老二家的媳婦,來,來這邊洗,人多熱鬧一些,還能聊聊天哩~!”
村裡這些婦女們,背地裡叫吳氏是剋夫的寡婦,說三道四,在所難免,吳氏也習慣了避著,故而洗衣服也隨意挑個遠離她們的地方。吳氏放下籃子,說道,“不了,我這裡挺好……”
“別呀,來,一起~”樊嬸子還主動走向吳氏,將吳氏的籃子拎了過來,樊嬸子笑道,“大夥兒都在這裡,多熱鬧呀!就這兒洗,昂~”
其餘人是吃錯了藥不成,一個個的都笑著對吳氏說話,包括平時沒有什麼接觸的趙家媳婦,也熱情地往一旁挪了挪,把一塊好地兒讓給吳氏,趙家媳婦笑道,“許老二家的媳婦,來,這裡洗,這裡方便。”
吳氏也不好再推脫,蹲下身便開始洗衣服。
婦女們一邊洗衣服,一邊聊天,無非是扯村裡最新發生的事:
“哎喲,那個陳守平啊,嘖嘖,真是可憐,被人活活打斷了一條腿。”
“何止一條腿啊,還有一條胳膊哩,我昨兒個路過他家,進去瞧了瞧,他就躺在炕上,他娘跟他爹伺候著他呢,怕是這個樣子,估計要癱瘓哩!”
“呸,你這話可要小聲點兒說,別讓陳家人給聽了去,這麼詛咒人家兒子癱瘓,你小心被罵死。”
“甭管怎麼說,陳家算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這年要過不好了,聽說光是藥費就不少,陳守平他娘哭著跑去跟親戚們借錢,就怕這兒子癱了,對他自己來說,也是吃苦頭,活生生地被人擰斷胳膊,打斷腿,嘖嘖,想想就疼啊!”
“咋回事哩?咋回搞成這樣?被人打的,咋還不報官呢?”
“報官沒有用,我聽說,陳守平那小子,去賭場賭錢了,是被賭場的人打的!這人啊,估計真要看天命,老天爺看你順眼,讓你好過,哎~你就好過了!有些人沒有那個命,這不,不僅沒有贏錢,還被打殘,”嬸子說著便轉頭看向吳氏,笑著說道,“許老二家的媳婦,我覺得你家要開始走好運了!”
趙家媳婦湊過身,說道,“是啊,是啊!我也覺得你家要開始走運了,要不是一年前出那檔子事兒,你許老二家在咱們村裡算得上好人家,吃穿不愁,年年還有結餘,你家二丫頭還是淩家少奶奶哩~!”
不說難聽的話已經不錯,今日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吳氏說道,“你們扯遠了。”
“沒有,”樊嬸子放下衣服,手臂撐在石板上,半個身體湊向吳氏,說道,“你家二丫頭,怕真是個福星哩,她去賭場就大把大把地贏錢,人家陳守平去就輸個精光,還被打斷了腿,擰斷了胳膊。”
“是呀,我那天也瞧見了,”趙家媳婦誇張地比劃,說道,“那丫頭一個勁地掏錢,那銅錢‘嘩啦啦’地掉了滿地,把淩家少爺都給驚呆了!”
吳氏眉頭緊蹙,問道,“什麼?我家洛洛去賭場賭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