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許洛洛,你怎麼說話的?喂,站住——”陳守平在許洛洛身後喊道。
“腦子有病。”許洛洛才沒有回頭,顧自走開。
被女人一頓說,同伴們難免笑話,陳守平要面子,受不了,不悅道,“臭娘們,給臉不要臉,裝什麼清高,老子看得起你才這麼說,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啊!”
陳守平話說一半,腦門一疼,只見許洛洛不知何時已經轉身,正是她丟的石頭,許洛洛定睛看著陳守平,絲毫不畏懼,道,“不好意思,本姑奶奶聽不得這種話,會控制不住自己,麻煩你下次要說我,請在背後說,別讓我聽見。”
陳守平摸了摸額頭,被砸出了血,怒道,“許洛洛,你瘋了嗎?!”
許洛洛側了側頭,雙手一攤,一臉輕松,說道,“誰知道呢,說不定因為你兩句話就被你逼瘋了,倒是幹出更瘋的事來,麻煩你還得承受一下,畢竟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
“你……”陳守平惱火,欲放下肩上的柴火,同伴們見狀況不對,連忙攔下,勸阻道,“好了好了,一個大男人咋跟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較真。”
許洛洛冷笑一聲,轉身走開,許洛洛並不後悔自己說這話,也不怕激怒了陳守平,反正村子裡的人也沒說許老二家好的,大部分人都只知道落井下石,剩下的就是八卦的,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委屈自己?
吳氏見女兒空手而歸,說道,“說了你還不聽,白跑了吧?”
邊緣的山都被人洗劫一空了,許洛洛不服氣,說道,“娘,下次我想進深山裡去找找……”
“不許!”吳氏忽然翻臉,厲聲呵斥道,嚇了許洛洛一大跳。吳氏的丈夫和大兒子就是因為進深山打獵,這才遇險喪命,自然不許女兒再進深山。
小正太看著母親走開,小小年紀也懂得看人臉色,知道母親怒了,小正太對許洛洛說道,“二姐笨蛋,惹娘生氣。”
許洛洛一把按住弟弟的頭,道,“臭小子,說誰笨蛋?真是白疼你了,你這個沒良心的小家夥!”
小正太掙脫以後,跑向許音兒,躲在許音兒的身後,朝許洛洛吐了吐舌頭,調皮道,“二姐笨蛋,大笨蛋!”
晚上,許洛洛依然在魚塘的草棚過夜,進入空間,竟然竹子種了沒有用,那還是種花生算了,許洛洛發現比之前還難挖,更別說直接拔了。
難以置信,竹子龐大的根系已經深深地紮進土壤,就像一隻巨大的手,牢牢地拽著大地,讓許洛洛感到驚喜的是,她發現深埋在土壤裡的根系發芽了!
原來這一天看似沒反應,其實根系在土壤裡快速生長,所以冬日裡吃到春筍,看來不是夢。
許洛洛退出空間,開開心心地爬上床,鑽進被窩,一想到嘎嘣脆的春筍,就想流口水,道,“到時候弄點韭菜來,炒一炒,或者鹹菜也行,味道也鮮美~”
忽然“呯”的一聲響,才躺下的許洛洛彈跳而起,大伯母家不會這麼變態吧?還真來查了?這麼有閑情逸緻,幹嘛不自己直接來守夜?
許洛洛很不情願地爬下床,走到門口,手指觸碰到門閂,頓了頓,忽然想起吳氏的叮囑,除了大伯母家的人,不許開門。
許洛洛試探性的問道,“誰?大伯母嗎?”
沒人回應,只有不斷的拍門聲,許洛洛在這裡守夜,村裡人早就知道了,多虧了三嬸蔡氏一張嘴,怕是白天遇到的陳守平,許洛洛頓時不安起來。
“呯呯!”外頭的人用力拍門,聲音大得令人心慌,卻偏偏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