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爾,我早就說過了,我不是全知全能。”
英俊白人青年約翰神情平淡沒有變化,說話時,他目光望向昏迷的露西,片刻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他只看了露西一眼似乎就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
而後,只見他目光轉過來,看向面前的黑人大漢奧爾,說道:“奧爾,我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這件事我會跟召集其他人商量,重新擬定對待白惡魔的方案和態度,你們就先休息待命吧。”
“休息待命?”
黑人大漢奧爾聽到這話,臉露怒容,說道:“白惡魔傷了露西,我聽安娜說,露西就算叫醒了精神也會受到創傷,難道就這樣算了?!”
在神佑裡,如同美國的社會階層一樣,有著不同的等級劃分。
雖然這個等級劃分沒有明確的說出來,但卻以另外的方式展現了出來,那就是決策者和執行者。
以“預言家”約翰為首的一些人決策著的神佑的方向,什麼事該做,該怎麼做等等,而後由奧爾、露西等奇異去執行。
就像將軍和士兵的關係一樣。
奧爾等執行者裡面其實也有不少人知道,但神佑的奇異並非全是自願召集,很多是因為動用能力在社會中觸發了美國的法律,被神佑吸收進來的。
一旦不當執行者,就會被原有罪名處置,所以很多奇異不得不執行。
而少部分奇異則是美國本身培養,由一些人士在民間探尋從小展現奇異才能的孩子,帶入神佑培養,從小灌輸洗腦,早已成為了沒有自己思想,不會反抗的“機器”。
神佑就是由這樣一個群體所組織。
奧爾屬於動用能力在普通人社會里犯事,而後被神佑抓住,被迫充當執行者的奇異。
曾經的奧爾,混跡在美國和芝加哥之間的黑幫中,為人心狠手辣的同時,對同伴也非常的講義氣。
在奧爾的眼裡,露西早已經是他認可的同伴,現在露西受傷了,他當然想給露西要一個說法!
在他看來,這件事之所以會出紕漏,全是中情局和約翰提供的情報資訊不足導致。
中情局他管不了,但約翰作為他們的“上司”,應該給一個說法才行!
“奧爾,我已經說過了,這件事我會處理,你們休息待命,你聽不懂嗎?”
約翰的臉上神情平淡,沒有絲毫變化,“看待事物要理性,你總是學不會這一點。白惡魔雖然傷了露西,但僅僅只是很輕微的傷害而已。我會給通知後勤給露西提供一些補償,這件事到此結束,我可以提前給你們打預防針,白惡魔不禁物理層面的戰力強大,意識方面也沒有缺點,神佑應該會更改方案,選擇拉攏他加入神佑,你們最好不要記恨這件事,因為以後他很可能成為你們的上司。”
“你說什麼?”
奧爾臉上的怒意已經到了難以抑制的地步,他雙眼幾乎快噴出火來,“白惡魔傷了露西,你們不為露西討回公道,還要拉攏白惡魔加入神佑?!”
“是的。”
約翰神情平淡的與奧爾憤怒的雙眼對視,說道:“這是對美國最好的方案。”
“okey!i_got_it!好!我懂了!)”
奧爾舉起雙手,憤怒的看著約翰,不再多言,轉身跟著推著露西所躺擔架車的醫護人員而去。
看著他離開的身影,約翰平淡的臉上至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變化。
……
“想來想去,就只有你最適合。”
海邊懸崖上,獨立別墅的地下第三層。
顧行來到這裡,看著被他囚禁起來的菲利克斯,笑著說道。
被數條粗大鐵鎖鏈捆住,下顎骨被打脫臼,只能發出呃呃聲的菲利克斯雙眼憤怒的瞪著顧行,口中不斷髮出呃呃呃的怒吼。
在他旁邊,陳小信被關進了一個黑鐵籠子裡,如同之前在布魯克林啤酒廠附近的那條妓女街的待遇一樣。
在顧行來到菲利克斯面前,菲利克斯發出呃呃怒吼時,陳小信身形蜷縮在鐵籠子裡不斷的輕微顫抖著,對這邊的情況不管不問。
這倒不是顧行故意這樣對待陳小信或者有什麼特別嗜好,而是陳小信一直都斷斷續續處於被菲利克斯血液細胞中所帶的病毒感染狀態,感染狀態時,就這樣捲縮著身形,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動。
而非感染狀態時,則完全是菲利克斯的“奴隸”,狂熱的恨不得撲倒菲利克斯跟前跪舔。
顧行原本並沒有拿鐵籠子關著陳小信,但在有很多次看到她在試圖找辦法放了菲利克斯時,顧行不得不把陳小信關進了籠子裡。
他倒不怕陳小信真找到辦法放了菲利克斯,反正放了再抓回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