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光著身子在打牌賭博的,也把槍斜挎在身上,絕不讓槍離身。
所以,一旦身份被識破,正面衝突起來,她能毫髮無損全身而退的機率實在太小。
說到底,她還是衝動了。
可是看著那三十多個滿眼都是絕望無助和恐懼的同胞們,她又真心做不到置之不理。
很快,一個大高個,鷹鉤鼻,額頭上有一道疤的男人走了過來。
他遠遠的就看見了雲笙和她的車。
但是他的眼裡滿是懷疑和戒備。
他來到雲笙的面前,打量了她好幾眼,說:“影月組織的人,我怎麼沒見過你?”
“以後多來幾次,你就知道我了。”
“你在誰手下幹活?”
“這和我今天來取貨有關係?”
男人皮笑肉不笑地說:“我總得搞清楚你到底是不是影月組織的人吧?影月組織的人說好今天晚上七點來取貨,可這會兒才下午五點,整整提前了兩個小時,這可不是影月組織的作風。”
“那是我第一次來,他們怕我迷路,所以多報了些時間。”
雲笙一臉的坦然,但是男人還是有些戒備,“就你一個人來?”
雲笙懶懶“嗯”了一聲:“我一個人,足夠了。”
這時,一個武裝分子拎著槍,小跑著來到男人刀疤面前,低聲耳語:“老大,我們訊號室的衛星電話壞了,暫時聯絡不上外面,等維修好大概要明天去了。”
聞言,男人又多打量了雲笙幾眼。
用衛星電話聯絡外面,當然是想確認影月組織是不是派了一個新人來這邊取貨。
可是這會兒,衛星電話又剛巧壞了……
一重一重的疑點,讓他不得不警惕。
他又問:“你到底是哪個人的手下?”
只要她正確說出,平常負責貨物這方面的負責人,他就給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