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吉延不會撒謊,這份資料也確實看得出,是他做了深入調查收集到的結果。
那就是,雲笙騙了他?
可昨晚她神色黯然地說自己被顧夜寒傷了個千瘡百孔的樣子,又不像是騙人的。
所以,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是不是他們倆之間,還有什麼隱晦的秘密,沒被挖掘出來?
沈時硯揉著眉心,閉眼沉思。
清晨的日光,順著開了縫的車窗灑進來,落在他俊美無儔的側臉上,愈發襯得他矜貴雅緻,氣質非凡。
任吉延偷偷地從後視鏡瞥了眼他,內心不禁發出來自靈魂深處的深深拷問。
就這麼宇宙無敵第一帥的男人,少夫人到底是怎麼就相信他是從小在農村長大的鄉野小子呢?
軍區大院門口。
守衛士兵氣勢凜然,莊嚴肅穆。
雲笙報了名號後,被士兵開著車給親自送了進去。
與此同時,沈家。
閔菱一瞧見沈時硯的出現,一雙眼睛立馬往他身後瞧。
可瞧見他身後只跟了任吉延,她隨即就不滿起來,“怎麼就你一個人?我的兒媳婦呢?還有,任吉延怎麼說,你騙了人家,用偽造的身份和對方結的婚?你怎麼能幹這種事情呢?你這樣……”
沈時硯頭疼。
揉了揉太陽穴,他打斷道:“媽,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也不是故意騙她,而是她自己錯認了我的身份,我才將錯就錯,用假的身份和她領的證。”
“啊?你怎麼能將錯就錯呢?咱沈家繼承人的身份很拿不出手嗎?你就多嘴告訴她一聲,有那麼難嗎?”閔菱滿臉的不理解。
沈時硯扶額。
斟酌了一下詞句,他道:“在她眼裡,我是個窮小子,她不計較我窮,還毅然決然要和我結婚,很顯然,她並不在乎我到底有沒有錢,反倒是,萬一我告訴了他我的真實身份,把她給嚇跑了呢?”
閔菱怔了怔,隨即憂傷染上眉梢:“這樣啊!確實,並不是每個女孩子都嫌貧愛富的。哎,看來我一時半會兒是見不著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