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們全都死了——這就是自作聰明的下場。
剩下的時間裡,我們只能在這鎮子上繼續尋找物資,找尋離開的生路。
第二天,我們便發現這座小鎮裡處處都是危機,只要是存在黑暗的地方,就會有那些東西出沒……
……
在剛進任務的時候,我們便感受到這個荒廢小鎮裡的氣氛很不對勁。不光是其他人,我經常沒有理由的感覺到心慌,恐懼,而在看到那些東西之後,我更是發現自己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頭腦就像被什麼東西撕裂攪碎一般劇痛難忍。
盡管又過了幾天,我們在教堂的地下找到了一個屯有大量照明物資的倉庫,足以抵禦黑暗的侵襲。但在此之前,又死了一個,我也在逃跑的過程中受了重傷。
如今糧食已經被我們消耗殆盡,面對物資的匱乏,他們終於被逼瘋了。
我親眼看見那幾個人把死去同伴的屍體從土裡刨了出來……那一晚,餓了許久的人們終於吃上了一頓飽餐。有人給我帶來了那些“食物”,但我拒絕了。
我寧可餓死,也絕不吃他們給的一塊肉!
呵,我知道,隨著時間的流逝,眾人心中的希望也逐漸被磨滅。面對渺茫的生路,四處潛藏的危機,在求生欲面前,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正在逐漸喪失。
他們不再像之前那樣積極的尋找生路了。一開始只是那麼兩三個人。白天的時候,他們都躺在陽光之下,什麼事也不做,就只是發呆,睡覺。我知道他們這樣做,是在節省體力,減少身體的消耗。
久而久之,還堅持外出冒險的那幾個人也開始放棄了。在他們的眼裡,我看不到任何求生的希望,有的只是那死一般的沉寂。
……
最近,他們打量我的目光愈發奇怪了,那眼神不再像是看著自己的同伴,更不像在打量人類,而是在看食物。
我知道,他們已經盯上我了。這種時候,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和傷者往往都是弱勢群體。
但比起一個有姿色有身材的美女,傷者顯然更加合適。畢竟一個受了傷,手中道具已經盡數失效的廢人,是再好不過的殺戮物件了。
他們開始揹著我密謀著什麼,可是有空間的規則在,誰也無法出手殺死我。
所以他們斷了我的藥物,想等著我慢慢死去,卻沒想到在沒有藥的情況下,我依舊能堅挺這麼長時間。
那些人餓了太久,似乎已經等不及了。所以,昨天晚上,有人帶著虛偽的笑容,提議讓我明天去找尋線索。
我知道,他們是想借怪物之手殺死我,好分食我的血肉。我看穿了他們的計劃,卻也同意了。
我相信,很快,他們也會變成那樣的怪物。
所以,與其死在他們手裡,不如自行了斷。
現在,我逃出了鎮子,逃進了那座後山。現在一想到那些人驚訝、詫異的神情,我還覺得好笑。快要到嘴邊的熟鴨子就這麼飛了,肯定很失望吧?
呵呵,詛咒道具果然開始複蘇了,我也不想掙紮了,索性和之前的那群人一樣,圖個痛快吧。
去死吧,這操蛋的一切!
寫到這裡,日記戛然而止。老舊泛黃的牛皮紙上還布滿了大量暗黑色早已幹涸的血液,不遠處布滿苔蘚的老樹下,隱約可見一些染滿了血液的碎布條,骯髒泛黃的紗布,以及紅白交織的血肉殘骸。
男人彎下腰,將日記撿起,翻到了最後幾頁。這裡是日記主人為了打發時間,閑來無事所記錄下的一些文字資訊,在看到其中某一行話後,男人的瞳孔猛的緊縮了。
“原來……如此。”他的嗓音晦澀沙啞,似乎是一位在沙漠中長途跋涉的旅人,很久沒有喝過水了。他將日記塞進了身後的揹包裡,抬頭之後,男子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陰冷,眼底是冷酷到底的冰冷神情,彷彿萬年不化的冰山。
嗯,最後一卷重點在於人性的鬥爭和沖突,拭目以待。順便一提,最後一卷涉及大量有關克蘇魯神話的元素,但考慮到大多數讀者可能沒接觸過,而我又是剛開始接觸這類“新鮮事物”,所以寫的比較隱晦,大家都能輕易看懂。在兩位老司機的指導下,我才將這些東西加進了書裡,如果有人感興趣可以搜一搜啊,最近我也在看克蘇魯神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