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卿也不甘示弱，紅唇自信吐露芬芳：“杜老闆是覺得行情好，想要坐地起價嗎？既然如此，那我也直言不諱告訴你，一口價，就給你25億。”
端木卿心知肚明，這是許多商人慣用的伎倆。
所謂“很多人”，也不過是崔嵐星和其他想簽下季沉的大公司，也可能，根本不存在“很多人”，這只是杜啟方抬高價碼的戰術而已。
誰都不想示弱，誰都不想暴露弱點，誰都想贏。
這是一場博弈。
端木卿笑容太美，目光卻太冷。
見她態度堅決，杜啟方知道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立刻笑眯眯地說：“好，25億，成交！”
“成交！”端木卿緊繃的身體終於放鬆了許多。
“這個星期天，上午十點，我在方音恭候四少奶奶大駕，對了，我只收現金。”
送走杜啟方，端木卿從包廂裡走出來的時候，手心已汗水涔涔。
慶幸的是，杜啟方沒有太過為難她。
端木卿將雙方談妥的好訊息發到三人歡樂群裡，同時，也把訊息告訴慕晏楚。
25億，這個數字震懾到很多人。
包括季沉和蘇離簫。
季沉：阿卿，我們拿不出這麼多錢。
端木卿：無論如何，都要在星期天前湊齊這筆錢。
蘇離簫：目前，我這裡湊出來勉強夠一億，先拿去吧。
季沉：怎麼能用你的錢呢？
端木卿：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我們先湊一湊，看看還缺多少，實在不夠我們可以去借。
季沉：謝謝你們，肯為我這樣，但是……
端木卿：季沉，別這樣，我們是朋友，我們三個，說好的，有難同當。
大概是被這句話所感動，蘇離簫發了很多哭泣感動的表情。
聊完，端木卿盤算了一下，三個人手裡湊四五個億，已經很不容易了，關於剩下的部分，端木卿只有一個想法：借。
是夜，無月，有風。
菊園茶室。
隔著氤氳的茶霧，端木卿遲疑地說：“晏楚，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開這個口，我想……”
慕晏楚溫和的笑意染過眉梢，藍色的眼底佈滿溫柔：“我們已不分彼此，有什麼話直說吧。”
端木卿組織了一下語言，才緩緩道：“老公，我想跟你借一筆錢。”
“借多少？”
“20億。”
慕晏楚握著茶杯的手不自覺緊了緊，“阿卿，你是要幫季沉付違約金？”
端木卿緩緩點頭。
他既然已經猜到，她也不用過多解釋了。
20億，不是個小數目。
慕晏楚輕擰著眉，又飲了一口茶，看著端木卿不安的小動作，有些心疼，最近，她為這件事四處奔忙，一定很辛苦。
心湖不禁泛起了柔和的波紋。
“這麼高的違約金，季沉的公司真是獅子大開口，季沉不會被騙了吧？”
端木卿卻搖搖頭，“本來，季沉也是為了還人情，才決定和方音簽下經濟合約，但是，杜啟方卻利用了季沉的年少天真無知，當季沉發現裡面諸多不利內容的時，為時已晚，季沉在方音八年，一直是方音的搖錢樹，杜啟方自然不想放他走，我跟杜啟方談的時候，從20億談到25億，他才勉強答應解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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