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用不了多久她和段其琛就能把彼此給忘了,最後沒心沒肺的活得逍遙自在。嗯,會的。
一晃大學最後一學期也結束了,杜若順利的從學校裡走出。
“恭喜你。”迎面走來的是張嘉樹。
許久不見,他的傷已經完全好了,雙手捧著一束香水百合,特別殷勤的獻給了杜若。
“學長,我們好像沒那麼熟吧?”杜若不解的看著張嘉樹遲遲沒有收下那些粉紅色的花。
跟在杜若身後的袁緣見到張嘉樹之後立刻拉下了臉,“你怎麼認識這家夥的?”
“認識我怎麼了?小丫頭,你出社會要是還這麼沒眼力見的話,會過得很辛苦的。”張嘉樹搬出自己學長的身份給了袁緣一些“友好”的建議。
袁緣用眼角餘光掃過張嘉樹,“看來你活得很輕松嘛。”誰都知道張嘉樹因為一直給一些奸商黑社會打官司而惡名遠揚。他倒是有眼力見,抱著那些壞人的大腿在社會上生龍活虎。
“你也別得瑟了,有什麼事嗎?”杜若冷漠的問。她可不覺得自己就了張嘉樹就和他有多熟,不過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已。
張嘉樹打量著杜若許久,“多久沒見啊,怎麼憔悴成這樣?走,哥帶你去吃大餐。”
“別去,小心被他給賣了。”說著,袁緣把杜若拉到自己身後護起來。
張嘉樹舔了舔上唇一副邪魅猥瑣的德行,“要賣也不會賣你這種胸無四兩肉的人好嗎?再說了,我怎麼可能賣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話音剛落就看到袁緣一臉便秘的瞪著杜若,“你什麼時候……”幹嘛救這種人?不是給自己添麻煩嗎?
“謝謝你特意來恭喜我畢業。”杜若還是微笑回應張嘉樹。
“那就走吧。”張嘉樹指著自己的黑色奧迪tt熱情的邀請。
拗不過張嘉樹,杜若最後還是上了張嘉樹的車,外界把張嘉樹說得那麼不堪,可杜若幾次和他交談並沒有覺得他有那麼惟利是圖,反而是痞疲的氣息裡透著一股孤獨。小時候經歷那些變故之後,杜若自認看人的本事還可以,可是張嘉樹卻是她看不透的。
為了保證杜若的安全,袁緣自然是跟著一起去了。她以護花使者的名義跟隨,最後卻吃得比任何一個人都起勁。
“你的傷都痊癒了?”杜若擔心的打量著張嘉樹。
他平和的笑著,“好了,連那些害我的人一起給辦了。”
“別用那麼平靜的語氣說這麼恐怖的故事好嗎?”杜若嫌棄的說。
“那就不說吧,你們的工作都找好了嗎?需要我幫忙嗎?”說到這種事情,張嘉樹自豪的挑眉得瑟起來。
袁緣頓時放下手中的刀叉,“怎麼有一種拉皮條的感覺啊?”
“哈哈……你就放心吃吧,他和你一樣就是有時候嘴欠。”說著杜若又給袁緣的碗裡夾了一大塊的肉。
“你才嘴欠呢。”張嘉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明明名聲那麼臭,可在杜若的嘴裡他卻像在刻意裝壞人,這孩子是天真還是傻啊?
就在杜若他們三人友好的吃飯之時,耳邊突然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謝謝李總,這次的合作非常愉快。”
當久違的段其琛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的時候,杜若瞪大了眼睛,循著聲音她果然看到了。那是她十一年前遇見的王子,看他那麼好,一身筆挺的西裝,還是當初俊郎無儔的面貌,只是她已經長大了,懂得自己和王子的距離。
他款款走過,沒有任何的眼神在她身上流連。是啊,在這個滿是陽光的世界裡,他們是陌生的。
“能夠看到你振作起來真是太好了。”李總伸手和段其琛禮貌的握著。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他不僅回到段氏而且幾個月的時間裡就慢慢的把自己的權利給收了回來,真是太令人驚訝了,停滯了十年,對於有些人來說永遠都不可能翻身了,但是段其琛憑藉著自己的意志一點點的把人心重新收攏,在段氏牢牢的站住了腳,李總確切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後生可畏。
杜若看著他的身影有些發愣,發現到這一點,袁緣不滿的推了推杜若的手臂,“美食當前,你居然能發呆?”
“不和胃口嗎?”張嘉樹擔心的問。
搖了搖頭,杜若又低頭接著吃東西,只是沒嚼兩下又開始發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