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瑪法里奧已經不會像這樣再一次輕視敵人了。
他曾經被薩魯法爾大王的後人偷襲過,而其中的因素固然有一點點輕視。
比較一下吧,一個不過是短生種,壽命甚至不到瑪法里奧的零頭。
一個是長生種,參加過第一次燃燒軍團入、侵的戰役,諸神黃昏戰役,還有安其拉開門事件,卻依舊翻了車。
自那以後,瑪法里奧對一句話深信不疑。
無知不是生存的障礙,阻擋在前方的,是自己的傲慢。
如果收起了輕視之心,瑪法里奧有自信,自己的戰鬥能力會上升一個階段。
即使在沒有辦法使用自然法術的情況下,瑪法里奧依舊不會輕視敵人。
“來吧,熊貓人的後裔!”
無數的蚊蟲從瑪法里奧的背後湧出,從荒蕪之地上爬過的是深色的甲蟲。
它們都帶著鋒利的口、器和足以殺死野熊的劇毒,普通人碰一下,就只剩下向神明懺悔的時間了。
對此陳真月必然知道,他作為移動的百科全書,瞭解過很多東西。
也正是因為如此,陳真月沒有留底,直接掀開了其中一張底牌。
踩起的水花在似乎在空中停頓,陳真月快速出擊,手掌彎曲好似鷹爪,又立刻在半空中變招,每一根手指都準確地擊中了形成水花的露珠。
那一刻,好似漫天的花雨迎面撲來。
那是普通的水珠嗎?瑪法里奧立刻發現自己錯了,那晶瑩之中,流動著某種殺人的紅。
水珠就像神射手射出的弓矢,但是如此之多的弓矢,需要超過100人的方陣才能在一秒鐘只能射出。
那些圓溜溜的小球在普通孩子手中,不過是嬉鬧的玩具,轉瞬即逝。但是在陳真月手裡,就是最危險的武器。
在海加爾學院的時候,陳真月還沒有達到這個地步。可是自從來了吉爾尼斯堡,怪事一件接著一件發生,陳真月稀裡糊塗地發現,自己對於水晶能量的掌控越來越差,對氣的感應越來越強。
終於,在這個要命的時間點,陳真月的直覺沒有背叛自身。他平常最多隻能發射出一二十顆水珠,如今在一秒內,他做到了百人方陣才能做到的事情。
“彈雨,不,水珠?”如果瑪法里奧還是大德魯伊的話,那麼自然會有大自然的精靈對瑪法里奧發出警告。
不過自從他自願成為死亡騎士以後,他就殘缺了一部分能力,在過去,千年萬年的倚仗成為了拖累。
每一顆水珠都比矮人的火藥彈丸更有殺傷力,空氣中一時傳來了‘噼裡啪啦’的呻吟——如果那些蟲子會哭的話,應該也會發出流淚的感慨。
飛翔在最前方的蚊蟲最先中彈,接下來是在地上爬行的甲蟲。
僅僅只有兩秒鐘,從開始到結束,就沒有幸存的生命。哦,除了瑪法里奧,他已經不能算是活著的生命。
大概超過三十隻甲蟲包裹住了他的身體,所以瑪法里奧在槍林彈雨中倖存了下來。看著那些從身體上脫落的甲蟲屍體,瑪法里奧不得不慶幸,是小心與謹慎保留了他的身體完整性。
“運用氣,然後類似摘葉傷人?還是氣功掌?”瑪法里奧已經在這個世界上游蕩了很多很多年了,目前除了古神泰坦之類的謎團,就只有對熊貓人所謂的氣無法理解。
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一種複雜的元素呢?